“我帮你按。”
阮钰把稽雁行按在床上,伸手盖住他的脚踝,像昨天一样揉捏起来,他的指腹紧紧贴着恋人的皮肤,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仿佛某种相伴相生的共生体。
十分钟后,稽雁行说可以了,不用再揉了。
阮钰手一顿,目光下垂,白净的皮肤被他揉成浅红色,那底下流动着滚烫的血液。
半晌,阮钰应了声好,但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躺回床上,稽雁行索性也不躺了,他伸手碰了碰阮钰的手掌,轻声问:“阮钰,怎么了吗?”
“没怎么。”
阮钰反握住稽雁行的手掌,拉着他躺回床上,手没松开,他们的身体继续紧挨相接。
灯没关,月亮挂在窗外,七月流火,稽雁行却莫名觉得空气灼热,灯在烫还是月光在烫?好像是恋人的手掌在烫,稽雁行试着抽出自己的手,阮钰反而握得更紧,可他们总不能手拉手睡觉吧。
攥着稽雁行的手,躺在稽雁行的身侧,阮钰的胸腔被某种莫名且强烈的情绪点燃,刚刚稽雁行说“不用再揉了”
的时候,阮钰竟然生出惋惜的情绪€€€€他想再按一会稽雁行的脚踝,摩挲稽雁行的皮肤,近乎于渴望。
“要接吻吗?”
阮钰忽然问,尾声落在地上,碎成月光的闪片,他侧过身体,等着稽雁行也侧过来。
过了好一会,稽雁行从喉咙里憋出:“好、好啊。”
说完便没有动静,只是直直地挺在床上,如同一条任人拿捏的鱼。
“噗嗤”
,阮钰泻出一声轻笑,已经亲了那么多次,稽雁行还保持着初吻的青涩,这种青涩让阮钰更加愉悦,他心情很好地想,他是稽雁行的初恋,稽雁行的初吻只属于他,有关亲热的一切,都是他教给稽雁行的。
空气本来就热,吻像火苗,让空气更烫,烫坏人的理智,阮钰伸手,慢悠悠地搓揉起来。
“要做吗?”
阮钰声音不高,语气淡淡,他注视着稽雁行被吻得湿润的眼睛,耳道里是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我、”
稽雁行垂眸,再找不出拒绝的话,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害怕疼。”
“嗯,不让你疼。”
在稽雁行说‘害怕‘的那一次,阮钰就陷入了纠结,在某个夜晚,他开始权衡喜欢和低头的重量。
木椅上的皮包里有阮钰随手放的辅助工具,在来的路上,阮钰还没确定是否把那些工具用在自己身上,但现在他确定了。
天平压向了喜欢,不可控的无法测重的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
阮钰顿住,脸上浮现罕见的窘迫,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我在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稽雁行揉揉耳朵,他没听错吧,阮钰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你是说,你、你在下?我……那个?”
“嗯。”
阮钰的窘迫消失不见,稽雁行这么纯,连……都说成那个,不管他在上还是下,都可以轻松地主导。
稽雁行没有拒绝,这就是默认了。
阮钰迈腿下床,在稽雁行不解的眼神中,轻声解释道,我去准备一下,等我。
……
“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