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段时间,池妩和赵西瑾基本上每天都在走亲戚,要不然就是有人来做客,忙着招待客人,好不容易年快过完了,池妩总算是有时间歇息一会儿,正打算先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一顿,结果家里却又来客人了。
只是这回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是一个池妩很熟悉的人——孟长亭。
孟长亭是承远伯的儿子,与赵西瑾差不多的年纪,不过若真细细论起来,赵西瑾还要比孟长亭大一岁。赵西瑾朋友不多,知心的朋友更少,孟长亭算是朋友当中,与赵西瑾关系最为密切的了。
前世的时候,池妩就经常看见孟长亭来找赵西瑾,见多了也就有些熟了。但这一世,却应当是池妩第一回与他见面。
原先池妩还奇怪,为什么她嫁过来这么久了,都没看见过孟长亭,毕竟前世赵西瑾和孟长亭两个人,不说形影不离,但肯定是联系紧密,但她嫁过来几个月,却连孟长亭的影子都没看见,这回见了孟长亭,听他说起,方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他被皇帝派到外地公干,已经有一年都没回京,这回也是趁着过年,请了假,这才有时间回来。
孟长亭看见池妩很是热情,当着赵西瑾的面就道:“你就是池妩啊,西瑾他以前经常说起你。”
“啊?”
池妩没搞懂孟长亭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赵西瑾以前经常说起过她?她不是成亲后,才跟赵西瑾认识的吗?
“啊,我说的是你们成婚后,西瑾他经常同我说起你。”
孟长亭笑呵呵的说。
“原来是这样。”
不过即便是这样,池妩也对孟长亭的话,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不是很大的怀疑,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孟长亭说的话。
赵西瑾这种性子,哪怕是跟自己成亲,他也不会经常在孟长亭面前谈起她。更何况,这一年孟长亭都在外面,他是怎么跟赵西瑾联系的?
池妩只当他说的是好听的恭维话,却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你一年没回来了,想来你们二人定是有好多话要聊,你们先聊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池妩见了孟长亭一面,之后便知趣的离开了。
孟长亭看着池妩离开的背影,很快回眸对赵西瑾道:“她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赵西瑾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孟长亭想了想,说:“我之前想着,她应该是个被父母娇惯长大的,特别任性的大小姐,但今日一见,她似乎还挺稳重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大小姐的脾气。”
赵西瑾喝了一口热茶,道:“她确实没什么大小姐脾气。”
孟长亭想起之前在京中听到的那些传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之前在京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她跟沈国公府家的二公子沈淮,有过那么一段,可是真的?”
“嗯。”
赵西瑾淡声应道。
“还真是真的啊?那她不会还对那个沈淮,旧情未了吧?”
赵西瑾迟疑片刻,将手中茶盏放下,脸上带着进不到心里的笑,“她忘不了沈淮,难道不是才正常吗?”
孟长亭蹙眉,“什么意思?”
“沈淮与她自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还是你,你能这么快的就忘记吗?”
“他们俩竟然……”
孟长亭震惊,他握着手里的茶盏,迟迟没有动静,过了许久,孟长亭倒吸一口凉气,“那你呢?”
“我如何?”
“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