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铺子门口,邹叔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艾草叶子,他让莫愚好好站着,嘴里念念有词,沾了水的艾草叶子在莫愚身上轻轻拍打。
“去去晦气,以后平平安安的。”
邹叔又补充了一句,“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铺子的生意也顺顺利利。”
去了趟医院,莫愚人瘦了一圈,好在年轻人恢复得很快,休息好了,看着也有精神。
“谢谢。”
莫愚跟大家道了声谢,前些日子在医院,他心里空落落的,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还有纪守拙在身边,他悬着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阿翔抱着胳膊,开口道:“行了,我们人也到齐了,明天就开张,今天好好休息,上楼去吧。”
别了阿翔和邹叔,他俩提着东西上楼,到了家门口,莫愚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紧闭的大门。
“令哥和巧荷姐呢?”
楼道里有点黑,纪守拙举着钥匙好半天没找准钥匙孔,钥匙尖在门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将门打开。
“爸爸的丧事我姐请了好几天的假,现在在忙着加班,我姐夫应该买菜去了。”
推开家门,纪守拙让出道来,让莫愚先进去,“欢迎回家。”
这个四个字让莫愚心口热热的,他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站在客厅环视了一圈。
家里的改变很细微,不仔细看的话没法现,比如东家放在盆栽旁边的茶杯没了,阳台上只挂着纪守拙的衣服,就连东家常坐的那张躺椅也不见了。
纪守拙解释道:“爸爸的遗物收拾了一些,有些没用的就扔掉了,还有些打算留作纪念。”
“拙哥。”
提起东家,莫愚怕提起纪守拙的伤心事。
纪守拙冲他笑了笑,“我没事的,爸爸已经去世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我现在就想顾好大家,顾好铺子。”
晚上吃过晚饭,两人便回到了对面,莫愚洗完澡出来,一身清爽,客厅没看到纪守拙的人,他看到东家房间的灯光亮着,顺着灯光,在东家房间找了纪守拙。
“拙哥?你在干什么?”
纪守拙坐在桌前,闻声回头,“洗完了?我在看铺子的账本。”
房间明显有收拾过的痕迹,地上还有打包好的塑料和纸箱子。
“爸爸的遗物都是姐姐在收拾,铺子里的账本是我在看。”
纪守拙指着最后这两个月的账目,“这里好像少了两个月的钱,我在爸爸房间找过了。”
纪守拙指向衣柜的方向,“我爸之前都是将钱放到衣柜的抽屉里的,那段时间他老是去医院,可能是没有去存,但是抽屉里也没有钱,不知道是我爸放到了其他地方,还是说弄丢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纪守拙很清楚这两者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是铺子的事情,爸爸都会很上心,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莫愚问道,可家里一直都有人,也没有进贼的迹象。
“应该没有。”
纪守拙想了想又道,“两个月的营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有可能爸爸拿去急用了也说不定,找不到就算了吧。”
纪守拙合上账本,推着莫愚回到房间,“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