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樵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瞳孔放大,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他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重复道:“有间一模一样的店就行吗?”
纪守拙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静给弄怔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我就是随口说说,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店,就算是有……”
可纪守拙话都没说完,江樵便迫不及待开口打断,“一模一样的,如果有的话就行对吗!”
这肯定的语气把纪守拙给问懵了,他看着莫愚一脸欣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会这么问?”
原本还有点高兴的江樵笑容一僵,别过脸,“我就是那天听令哥那么说,我怕你为难……就想着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纪守拙觉得莫愚的态度怪怪的,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纪守拙就算是自愿搬走,也解决不了大哥要他方子的事情,拆迁容易,至于方子,纪守拙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卖的。
“阿愚?”
见莫愚若有所思的模样,纪守拙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在想什么呢?”
“没……”
江樵瞥到了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纪守拙点点头,伸手想要去关灯,莫愚先一步拿过桌上的笔记本,顺手放进了纪守拙的兜里。
“拿好,别弄丢了。”
纪守拙笑了笑,“在铺子里丢不了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铺子,纪守拙弯腰锁门,冷风一过,让人不由打了个寒战,锁好门后,他本能朝莫愚靠拢,街上越来越冷清了,连对街的大排档都没有开门。
纪守拙拉住了莫愚的手,也就只有夜深人静,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牵莫愚的手。
掌心的温度让江樵迟疑了几秒,他没有正经谈过恋爱,更别说跟人牵手了,这种微妙感觉,总是让他没办法像失忆那会儿自然。
纪守拙的手很暖,不算粗糙也不算细腻,捏在手里手感刚刚好。
进到楼道里,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凭着记忆摸黑往楼上走,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这一刻格外清楚。
快走到家门口时,纪守拙缓缓开口,“其实我不该那么跟姐夫说话的,拆迁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该问问他跟姐姐的意见。”
打开门后,纪守拙看了眼对面紧闭的家门,又道:“如果,如果大多数人的意见是想拆迁的,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自己不是爸爸,在家做不到一言堂,很多事情还是得跟家里人商量着来。
江樵其实不算太意外,纪守拙没有老东家那么顽固,很多事情慢慢来,或许他真的可以接受。
江樵轻轻握住纪守拙的胳膊,“拙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有莫愚这句话就够了,自己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但至少还会有一个人无条件地支持自己。
新品推出的那天人特别多,阿翔帮忙打包才不至于忙不过来,等到新品和招牌都卖完,店里来了一通外卖电话。
阿翔记下号码和地址,连同点心一起递给了江樵,“早去早回啊,你回来的时候,估计又到饭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