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抿住嘴忍笑,“笨蛋丫头!娘亲把把你的脉。“
容衣缩手,不安的说:“我不要了,娘,从卢家挑个女孩给他做妾吧,生下来的孩子是我的就行。”
卢氏的笑容淡了些,“把你宠坏了,不及为娘的一点。”
她对容衣戴的流行耳环又不满意,换了一个端庄稳重,捏住小女儿耳垂时,忽然按住容衣的下颌与脖子连接的皮肤,蹙眉问:“你这里怎么有淤青手印?”
容衣吞吞吐吐,“我练武受伤了。”
卢氏怒道:“谁敢掐你?这分明是男人的手印!”
这时容衣的侍女愤愤不平道:“夫人,就是姑爷掐的!小姐在洪炉大冶每日和我们在一起度日,何公子忽然冷黑一张脸闯进屋里,把小姐从榻上拽起来就是一巴掌!他那满眼恨意好像小姐是他杀父仇人一样,小姐当时就疼哭了,何世殊还说什么小姐‘违反约定、心毒丑陋’,差点当场把小姐掐死!他后来扔下小姐,阴阳怪气的说:‘想要孩子,你等着吧,我跟你既然是夫妻,好日子在后面!’。。。。。。。。。”
容衣忽然慌张烦躁,抽了侍女一巴掌,“你闭嘴!谁心毒丑陋?我什么都没做!”
卢氏眯起眼睛,锐利的盯住容衣。
侍女只能含泪的说:“小、小姐为了外公的寿宴开心和睦,不敢跟你说,忍着委屈。。。。。。。。”
容衣怒道:“我没有委屈!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你滚出去!”
卢氏皱眉,“到底怎么回事?老实告诉娘亲!”
容衣害怕,“我、我没做什么。”
卢氏眼珠动了动,扶额坐下。
“当初叫你多读书练法术,你去跟一群不成器的表哥表弟玩,把你都带坏了!老实说做了什么?娘给你想办法,要是这个何世殊实在牛心古怪,凉薄自私得很,你跟他难以挽回了,趁外公在,娘亲劝他和小辈的何世殊谈谈把婚约解除了。你那位大师兄并未婚配,娘看男人的眼光很准,下任洪炉门主必定是他了,你。。。。。。。。”
容衣吓傻了直摇头,“我怕大师兄,人人怕他!洪炉大冶的老掌门都怕他!”
卢氏叹了口气,“你这胆气,还能要什么好的男人?”
容衣哭起来。
“给我找个表哥表弟吧。外公坐镇京都,他们肯定都不敢对我不好。”
卢氏啐一口,”
他们明里暗里未必比风流的何世殊干净,京都世家的男修一个德行,不爱女色的那些就心狠手黑,像你堂叔似的,能把人整治得一辈子头也出不了。外公当时不在京都留下,就是洁身自好!”
容衣不敢吭声。
上官容辉进来催促。
“母亲、姐姐,到底装扮好了没有?父君在问了。”
容衣嘟嘴,“你天天和母亲父君在一起,我因为外公寿宴才敢回来,不许我和母亲多亲近?”
上官容辉笑道:“我就拿你的牢骚话回父君了。“
容衣说:“那你就别当我弟弟吧!替我嫁给何世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