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决议席的老军阀们转头,只得见司令愤而离去的宽硕背影,他躁怒气焰从胸膛直冲天灵盖,粗粝掌间紧攥的m911手枪清晰可见,小臂迸出的青筋根根分明,足以可见父亲在极力隐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父亲没下死手,在法庭上给儿子留了最后的活路,沉嗓低吼,犹如猛兽般的振聋聩。
“送他去!混账东西!”
“死了老子亲自去泰国给他收尸!”
——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飞抵云南昆明长水国际机场,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飞机未停稳前请不要打开行李架。。。”
广播里传出空姐优美的结束语,唤醒他半年前的噩梦。
飞机舷窗外兰空无垠,高阳万丈。
十九岁的俊隽少年从容掏出墨镜架上高挺鼻梁,十指修长交叉,薄唇浅含笑意冲空乘点头示意,他的骄傲矜贵和白衬衫融为一体,贵胄气派来自于母亲的加持。
空姐对年纪轻轻的贵公子回以甜美微笑,看不到他常年指腹握枪而生成的薄茧,更不会知道他刚重刑犯们厮杀了一百八十个日夜,一步步熬到了八号牢房才刑满出狱。
父亲失算了。
自己没死在孔普雷监狱,还能带着满身伤痕走出机舱重回故土。
叮铃铃——
突地,一串跨国电话放慢了少年的脚步,这通电话来的时间似是精准掐算飞机落地的时间——是泰国3十八军少将公子,拜占。
那边的背景音是汽笛浪声和美女们的娇笑声
“暻少爷,出狱了?能从孔普雷监狱活着走出来,了不得,了不得。”
电话那头的人言辞轻挑,赞叹他还活着。
“托你的福,老子被亲爹送进去蹲了半年。”
“哎~你暻少爷低头认个错不早出来了,为难自己做什么?”
拜占咂咂嘴替他可惜,“这下完了,因为一个小奴隶,警察当不成还进去活受罪,我们五千万美金的军火费扔进湄公河都听不见响。”
“有话快说。”
“啧,暻少爷,这小丫头可坏了我们的大计。”
霍暻止步,当然听出拜占话里有话,他还没回下一句,只听接机口清亮明媚的呼唤和一抹窈窕身影。
那是他许久未见且麻烦至极的妹妹。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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