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本也不是什么至理,懂不懂得也无甚大碍,供人赏玩之物,得之心而寓之情也,看着开心便也不辜负它的贵重了!”
苏暄妍又盯着这花看了好久,心中想着安宁的事,便也不敢多逗留,一路赏着花便就到了上阳宫。
安宁听着宫人来报,说苏暄妍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安宁忙让人将她请进来,又让人泡了苏暄妍最喜欢的顾渚紫笋给她备好,这才见苏暄妍进来。
“臣妾重华宫才人苏氏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起来,快起来”
还不待新巧扶起苏暄妍,公主便从主座上起身一把拉起她,进了寝殿里头。
瞧得两人这般,新巧和公主身边的人都知道两人是有要事要说,知趣地没有跟着进来服侍。
两人一进来,安宁便松来了拉着苏暄妍的手,来到一个镶着金玉宝石的檀香木盒前,开打取出一封信纸,回头递给苏暄妍道:“这独孤丞相也算是神了,本宫昨个儿才按你说得那样在贵妃的近身侍奉那里溜达了一圈,今儿便得了母后从大慈恩寺送进来的信!”
“这么快?那信中都写了些什么?”
苏暄妍也挺吃惊的,大慈恩寺虽然离皇城也不远,三四个时辰便可到达,可联想着贵妃往宫外递消息的时间,独孤丞相去面见太后的时间以及太后听说此事后让人打探消息是否属实,再根据探听回来的消息做出决断,这一系列下来花个三五天也算是正常。可眼下却只用了两天不到,两人这才奇道。
苏暄妍接过安宁递来的信,本还犹豫着要不要看,可想着两人如今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把握好每一个细节对于她这个做局者来说也是不可忽视的一步,便也顾不得那些,打开信读了起来。
“母后问我是否真有被皇兄逼着去回纥和亲,还让本宫不要答应皇兄的任何要求,有什么事让他去和母后亲自说!”
安宁将这信上的大概内容精简出来说给苏暄妍听,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而苏暄妍读完这信,也知道自己的这步让独孤丞相传递消息的棋是下好了,接下来便是借着这事逼得太后不得不回宫,为安宁主持大局。
苏暄妍微微一笑,将信又回递给了安宁,道:“这事情也算是按照着我所预料的那样在进行,还请公主回一封信给太后,就写如今皇上对此事摇摆不定,一方面舍不得她这个亲妹妹,一方面又想把握住这次机会与回纥建交,以此来避免两国纷争!而朝中以独孤丞相为的大臣们,都力柬送您出去和亲,以此来平息战乱,谋玉帛之求!”
“可是如果这样写信便能将眼下的情况告知母后,那你为什么又要惹怒贵妃,通过她来传讯给母后?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安宁听着苏暄妍的安排,有些不解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这人吧,对谁都会有一种戒备心,此事若是由公主您直接写信告诉太后,太后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会想着要如何做才能护着您,可仔细地想一想,便又会心生疑虑,觉得是公主您为了让太后回宫故意和皇上上演了这样一出戏!
苏暄妍端起安宁事先放置在这里的茶,细细品了品,片刻地享受后,继续道:“可这事若是由外人提起,尤其实经常与皇上闹不和的独孤丞相去提,那么太后便会相信此事不会是皇上与您的筹谋,也就更容易让太后对您只有关心担忧,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