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刚刚离开蒋天送便朝着经理吩咐,一时间都听的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要不是我确定我的听力没有问题,我真以为我是听错了,可现在我更有点在做梦的感觉,蒋天送这是要盛情款待,还是要以酒会‘友’。
“我这就去准备。”
经理说着就要离开,但刚转身走了两步又给蒋天送叫了回来,经理忙着又走回来站在了我和蒋天送的面前。
“早点关门,二楼除了你别人不用上去了。”
蒋天送说着拉着我朝着电梯走去,进了电梯用力的拉了我一把,眼神极其的犀利,似是刀锋一样要把谁千刀万剐了一样,狠狠的瞪着我还不够,手也握的要碎了谁都手一样,但他又后知后觉的松开了一些,不自觉的用拇指揉着我的手,动作很温柔,可他的眼神却还是那么的冷,电梯外看着跟个没脾气的好人一样,可进了电梯开始他就跟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样,全身都是那种即将要爆的情绪,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人类的身上真的有小宇宙那种东西,爆炸的时候会挥无限极的能量,生成另外一个起死回生的宇宙,但想着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另外的一幅画面,一副三哥扳着蒋天送嘴给他灌鹿血龟血的画面,想必是动物的血喝多了,所以身上储存了很多的负能量,所以才会生气的时候亦正亦邪的难以琢磨。
“琢磨什么呢?”
离开电梯之前蒋天送突然瞪着我问,我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但是却皱了皱眉,仿佛看见他头上长了两个鹿角,背上背了一个龟壳!
电梯的门突然的开了,我猛地回了神,一口气被我压了下去,看来最近确实做了太多的事情,回去了还需要好好的休息,免得像蒋天送一样,真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幻想症可就麻烦了。
要说蒋天送这个人变脸变得比翻书都要快呢,电梯里他还阴森的冷着脸,谁知道一到了二楼上竟然就变得平易近人起来,那张脸竟多了几分的柔情,看的人浑身都掉鸡皮疙瘩,特别是被他拉着的手,估摸着那鸡皮疙瘩都掉的满地跑了。
餐厅的二楼一整层都是环形的格局,中间是个独立旋转式的舞台,可以表演,是个小型的主持台,平时不用的时候上面摆放着两架钢琴,用的时候旋转一圈就把钢琴降下去,自动的转换成一个平面舞台,这是四哥专门请人设计出来的,是为了以后有大型的公司聚餐所准备的,平时会有驻唱和钢琴表演,但今天刚开业,这些都在后续准备中,所以二楼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
旋转舞台的周围是整个一个原型的旋转式餐厅,但一般情况下四哥都不会允许旋转,四哥说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规格,不是非要旋转才能吸引人,由于这里四面环海,所以这里主要的客源是那些上来看海的人,这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吃饭的时候还能同时欣赏风景。
秦振进了门就朝着二楼来了,经理该是刚刚就告诉了蒋天送,要不然蒋天送也不会直接把我带着来了二楼。
出了电梯蒋天送就解开了身上的衬衫的两颗扣子,一边走一边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看了一眼之后就带着我大步流星的进了二楼的餐厅,进门便停下了大步而行的脚步,站在门口朝着餐厅里看着,我当然也在跟着他看。
秦振确实在二楼的餐厅里,而且正站在某个地方向下面的海望着,蒋天送看到了秦振便放开了我的手,但他放开之前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我总觉他是在和我说着什么,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愚钝,一时间也没看出他要说什么来。
蒋天送松开了我的手就朝着秦振走了过去,随后我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转身看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把几箱啤酒,和一箱白酒送了上来,看到那箱白酒心下不禁会想,蒋天送这是要喝死秦振怎么的?是不是觉得不能明刀明枪的,但又咽不下这口气,索性一口气喝死秦振算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不像是蒋天送能做出来的事,蒋天送这种人但凡是真的不去计较了,要真的计较那就非得把对方怎么样了不可,而且还得是明刀明枪的把对方怎么样了,那么是豁出了性命去,三哥说蒋天送在赌场里打了人都不走,那明摆着是不惹上了就接你一层皮的人,就医院的那次,开口就是要了人家一条腿,这种人惹都惹不起,你要敢用一只手和他博,他估摸着都能把命给你赌上,而且还是个不要命的,谁还能和他一般见识,说好听的是条不要命的英雄好汉,要是说难听点那不就是无赖么?但要是比起那些无赖,蒋天送也算个高级无赖了,起码他不轻易的和你耍无赖,他耍的无赖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也有他所谓的原则,就拿眼前的这件事情而言,我总觉得蒋天送是想不和秦振计较了,但他多少的该是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不能让我难做,所以他才这么的大方,只是他心里是不是舒服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送酒的这些人都是楼下的服务生,其中的一个是刚刚和蒋天送说话的经理,一看到我马上叫了我一声林小姐,我都没理会他就朝着里面走去,没多久那个经理抱着一箱箱的啤酒走了来回的几趟,把啤酒和白酒都放下了才转身去门口站在,没多久二楼的厨师把菜已经做好了,经理又把那些菜都摆放到蒋天送和秦振站着地方的桌上。
都备齐了我看向一个站在窗口被背着我的秦振,一个已经开始在开着啤酒的蒋天送了。
杯子桌上摆了不少,蒋天送却一个杯子都没用,秦振转身的时候桌上已经开了一桌子的啤酒了,白酒也开了几瓶,但两个男人相互的看着都没有说什么,仿佛这就是他们之间最终的较量了,都没见他们说话就拿起啤酒开始喝了。
我站在一旁半响才走了过去,坐下了拿起筷子开始挑着自己喜欢吃着的东西一口口的细嚼慢咽,连抬头看一眼他们都没有过,跟耍猴一样看不看有什么意思?
低着头我吃着饭,一边吃一边的琢磨,这么多的酒得什么时候能喝完?
眼见着蒋天送和秦振手里的啤酒瓶一瓶瓶的见了底,一瓶瓶拿起来再放下就空了,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瓶瓶喝了几个小时,连一次洗手间都没去过,我这才抬起头看他们一眼,目光不由的落在他们的肚子上,什么肚子这么的能装?
正看着,四哥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朝着外面走着,四哥说他已经在楼下了,问我什么人来了要蒋天送亲自招待,我说秦振来了,结果四哥就来了二楼,上来了看着满桌子的空瓶子,又看着先醉倒的蒋天送走了过去,弯腰什么都没说的将蒋天送扶了起来,一手揽着蒋天送的腰,一手把蒋天送的一条手臂搭到了肩上。
秦振站在一旁站着,脸色雪白的纸一样,双眼却惺忪的望着我,竟朝着我呵呵的傻笑了起来,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身体朝后退了两步,但却没有倒下去,只是手撑住了桌子。
“林家会承认的只有蒋天送一个姑爷,你的机会早就错过了,林家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想要她做情妇的人,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林家无能为力。”
四哥转身扶着蒋天送离开的时候朝着秦振他说,说完不等秦振他说什么,扶着蒋天送便朝着楼下走,我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啤酒,半响才看向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却直勾勾看着我的秦振。
二楼上转瞬就剩下了我和秦振两个人,回头我看了一眼已经进了电梯的四哥和蒋天送,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进了电梯四哥便按了电梯的按钮,随着电梯的门关上我看向了身旁的蒋天送,也不知道这是唱的那一出,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明摆着是自不量力,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
出了电梯四哥交代了经理几句话,随后把蒋天送弄进了他开过来的车子里,上了车四哥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打了一个电话给二哥,告诉二个秦家来人了,电话里二哥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四哥才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我和蒋天送,专心的开启车子。
四哥在前面开着车子,后面蒋天送需要人照顾,我就坐在了后面,不想蒋天送我一上车就靠近了我的怀里,头枕在了我的肩上,手也握着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蒋天送始终眯着他那双睫毛浓郁的眼睛,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句话都不说,着实要人有些奇怪,正常的人喝醉了就是没有什么酒后失常的反应,总该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可蒋天送却无声无息的靠在我怀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他要是睡着了,怎么还知道把别人的手拉着不放,每次我想要把手拉出来他都紧紧的拉一下,不轻不重的足以让我直到他不想我把手拿开。
车子终于到了地方,四哥下车把蒋天送扶了过去,我紧随其后就下了车,可下车蒋天送却靠在车上趴着醒不过来了一样,四哥要我扶着蒋天送,他把车子开去了车库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蒋天送就跑去了一旁去吐了,四哥回来蒋天送才好了一点,靠在我身边一会仰起头一会低着头的,那样子就差死了,看着我都跟着他难受了。
四哥将蒋天送扶过去回了别墅,进门就要我去放洗澡水,我上楼去了客房里把水放了,四哥把蒋天送扶到了浴室里,随后蒋天送直接就进去了浴缸里,结果一进去蒋天送那张脸就红了,水气氤氲着蒋天送又吐了,差点没吐到四哥的身上,要是四哥躲闪不及蒋天送就把那些东西都吐到了四哥的身上了,四哥躲开了脸都白了,叫我去弄一晚醋过来,我这才出去去了厨房里,端了一碗醋给四哥,四哥捏着蒋天送的鼻子直接给蒋天送灌了进去,但四哥一松开手,蒋天送哇的一声就又吐了出来,这一次把四哥的衣服给吐脏了,四哥的脸色一沉我就知道是不好,马上走了过去,把四哥手里的碗给拿了过来,叫四哥赶快回去洗洗,把衣服换了,四哥这才低头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看,但也没说什么就去了外面。
四哥一走我就把蒋天送的外套放下了,挽起了袖子去了蒋天送的身边,先把地上的东西处理了,起身开始给蒋天送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去,奇怪的是对着四哥蒋天送一直很能折腾,这会换成了我他倒是不折腾了,就那么安安静静靠在浴缸里动也不动一下的,一双狭长的眼睛醉眼朦胧的朝着看着,我给他脱了衬衫他就让我脱衬衫,我给他脱裤子他就配合着我给他脱裤子,就连他内裤脱了他都没有动过一下。
水汽在浴室里弥漫着,我转身快的把浴室的门关上,把浴缸里的水都放掉了,把两个莲蓬头都调试到喷雾装,让浴室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温度,很快蒋天送的身上就出汗了,看着蒋天送出汗了我才放心一些,这样酒精就能从蒋天送的身体里排出来一些了。
浴室里的热度让蒋天送有些犯困了,但他睡着之前却将我的手拉过去了,之后才安心的仰起头靠在浴室里睡着。
看着蒋天送睡着了我也没那么的放心,等了他一会觉得汗出了差不多了又放了水在浴缸里,给他洗了洗才叫醒了他。
蒋天送睡的有点迷糊了,被我叫醒还有点不知所措,但看到了我竟忽地叫了那么一句:“林梦么?”
我突然的那么一愣,很久才反应过来,过去将他从浴缸里扶了起来,蒋天送也算是配合,我扶着他他就起来了,我拿了一条浴巾把他的腰裹上,之后才扶着他去外面,出了门四哥正走过来,看到我满身都湿了把蒋天送弄了过去,叫我去洗洗,我这才转身回去浴室里,洗了洗回来四哥已经把蒋天送放到了床上离开了,我擦着头上的丝,一边擦一边去了蒋天送的面前,低头看着在床上随意仰躺着的蒋天送,坐下了。
回忆起蒋天送在医院里的那些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依赖的是我或者是我的手,想不到他心里念念不忘的竟是那个林梦。
不经意的我笑了那么一下,他不是已经好了,怎么还是会梦?
伸手我摸了一下蒋天送还在出汗的头,估计是折腾的不轻,这会还在不断的出着汗,正看着门口四哥端着一晚东西走了进来,我一看四哥端着的那晚东西,想也不想的便说:“别给他喝了,都喝吐了。”
四哥清润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走来还是把蒋天送拉了起来,把那碗我误以为是醋的东西灌了进去,但灌下去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醋,而是糖水。
“我照顾他,你去休息。”
四哥把碗递给我,要我出去,但我却没动,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哥,随后说:“我照顾他,你去睡,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