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向前一步道“你们既有逃出墓王堡的能力,自然也能平安的离开鹿鸣山,在下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
“不愧是贺瑾之调、教出来的,可你却忘了一点,在你身后就是卫城”
明月舟顿了顿,随即嘴角边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卫城,是本王的地界。”
陶风忽觉不对,霍然回。
就在这时,一支玄铁长、枪犹如破竹横扫而过,陶风转身一避,没能避开,枪、头扎入他的肩头,直接把他钉在地上。
天空中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破空之响,只见数十支铁、枪嗖嗖嗖的应声袭来,未及反应过来,周围一大半的士兵都被穿胸而过倒地身亡。
陶风猝然抬头,脸色大变“玄铁营”
路两侧的密林层层叠叠的涌出身披玄甲的士兵,当先的将军气势汹汹而来,踱至明月舟跟前抱拳道“臣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李胡,你来的刚刚好。”
明月舟淡淡点头,目光再次落到陶风身上,“本王还苦于证据不足,难以让父皇信服苍云叛敌之事,没想到,你倒直接带着人送上门来了。”
陶风踉踉跄跄站起身,突地双手握住铁、杆,硬生生的抽拔而出,李胡警觉的将明月舟护在身后,四周玄铁兵齐刷刷的提、枪而起。谁料陶风枪锋一转竟要自尽,旁人根本阻挠不及,就在枪、头倒勾向他的脖颈的一刹那,一把雪亮的旋风刀飞扫而至,堪堪割过陶风的右腕,带出一阵鲜血淋漓,陶风吃痛使不上劲,长、枪应声落地。
“勾魄刀”
陶风吐出一口血沫,却见那旋风刀在空中嗡的一声倒了个旋,落回到一人手中,那人身形较硕,脸颊反而消瘦的像是个书生模样,转眼飞掠到陶风身后,一掌将其劈晕,再不给他自裁的机会。
这番动作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偏生那人不紧不慢,从容至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力,他在明月舟眼前站定,单膝跪下道“王爷。”
明月舟蹙起了眉,“天魄,你不守在公主身边,怎会跑到这儿来”
不远处有人应道“自然是因为我也来啦。”
那声音娇憨纯真,熟悉的令明月舟一愣,他偏转过头,遥遥地看着那红裳雍容,大摇大摆而来的少女。
她的髻低垂,斜插着华贵的珠玉簪子,这身的行头出现在此处颇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生的灵动可人,只与明月舟对视一会儿,眼眸不知转动了多少次,等走得近了,抢声道“三哥,若不是我察觉到墓王堡的异动叫来了李胡,现在倒在地上的可就是你啦。”
明月舟再想训人,听了这句话,也不好再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妹妹开刀,当然事实也是,陶风的出现确是出乎他的意料,如不是他事先现躲在暗处的李胡,怕也难以镇定应对。
看他沉吟不语,那少女得意笑了笑,瞧见明月舟怀里抱着一个女子,瞪大了眼珠子,哎呀一声,“三哥你出了趟门回来,不仅带了一身伤,还带回了个嫂子啊。”
明月舟的脸绿了一下,“明月霏,不得胡言。”
“谁胡言啦你看你看,你都给她戴上鎏金戒啦,”
明月霏自己的手指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戒指,她弯下腰指着长陵垂下的手,夸张的瞪大眼,“这不是定情了是什么”
明月霏话音方落,周围的兵卒都忍不住投去目光,连一脸漠然的天魄都掀起了眼。明月舟不自然的咳了咳,不再理会明月霏,转头问李胡“军医可在”
李胡点头,想要伸出手替明月舟接过怀中人,明月舟视若无睹擦身而过,惹得明月霏在他们身后一阵贼笑。
“这位姑娘的经脉受过重创,虽是陈年旧疾并已逐渐愈合,但身子还是虚弱至极”
一个老军医坐在宽敞的车厢之中替长陵包扎好肩上的伤口,“她最近可曾动了武”
明月舟还未从“陈年旧疾”
之中晃过神来,“她不能动武”
老军医摇了摇头,“断了足的人初愈时走动两步尚可,若是勉强跑起来,那”
明月舟忆起长陵在北玉山崖头那惊世骇俗的一击,如今想来,凭她的武功造诣,岂会不知自身状况
一直在车厢口的明月霏撩开帘子呀了一声,问“那嫂子岂不是还没拜堂就要拜别了”
老军医被这话噎了一下,“也不至如此,这位姑娘虽重伤至此,仍有真气护住心脉,若能静养数月,尽心调养,应当不成碍事。”
明月舟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好,你下去吧。”
老军医点了点头,又迟疑的看了他身上的遍体鳞伤,“王爷的伤”
“先配药。”
老军医是有眼力劲的,听到这话自然识趣的走人,明月舟无视明月霏古怪的笑容,问道“有没有带衣裳”
明月霏翻了个白眼,钻入车厢内自矮柜中掏出一套男装,明月舟看了一眼,蹙起眉心,“这单衣太薄了,有没有更厚的”
“我又不是出来郊游的,带那么多衣裳干什么。”
“那把你身上的这套给她换上,”
明月舟看了自个儿妹妹一眼,“你穿这件单衣。”
明月霏倒吸一口凉气,伸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难道就不怕冷吗”
“她是病人,你生龙活虎的,穿少一点也无妨。”
明月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