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闻天垂眸饮酒,华明轩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哎,看见了没?”
“看见什么。”
华明轩一脸“就知道你在装”
的表情,“还能看什么,看那尤姑娘!我果然没看错人,这姑娘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利害角色。你看看,她刚才一个眼神,就让那个势利眼的店小二挺直了背!”
严闻天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嗯,这就是你说的石原县第一酒楼么?这菜色也只能说是勉强入口罢了。”
华明轩嬉笑着说,“那当然了,你之前来的第一顿饭吃的是那尤姑娘做的,珠玉在前,这就是落差啊,且将就着吃吧。”
严闻天往楼下一瞥,坐在这个位置能看到尤优的顶。
头梳的不甚整齐,也没有任何珠翠花朵点缀,真是个甚不讲究的丫头。
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你不是说石原县要有一场厨艺比赛么?”
华明轩点头,“是啊,每年立夏之时,太守尹大人就要办一场宴会,宴请本地的那些读书人。这宴会的主厨,靠的是各家酒楼斗菜来争取。各县叶通过斗菜,各选一位厨子出来去省城参赛。”
华明轩顺着严闻天的视线往楼下看去,他恍然大悟,“你是说她?这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本县今年能借此来个开门红呢!顺带着能被尹大人高看一眼。”
严闻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过。”
尤氏姐弟三人吃完了午饭从酒楼出来,还顺带给老娘尤氏打包了些饭菜。
走出一截路,尤果才说,“一顿饭花了九十多文钱,叫我说,还没有姐姐做的好吃呢!就是那瓷碟子比咱家的中看些。”
尤峰也跟着点头,他们也听何家的小兰说了,二姐做菜就像变戏法一样,能把那大萝卜削出几种不同的花朵来。这岂是那家酒楼的厨子能比得了?
尤优笑道,“咱们做饮食生意的,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三人回到家,尤氏今日已经回来了,一看到尤优拿出来的那些铜板眼都直了。
她也忘了自己跟女儿还在冷战,激动地说,“卖腌菜一日就能赚这些?往后的日子可是要达了!我地里的活儿都差不多了,明儿我就跟峰儿拉着咱家那架子车,到村里再去收点萝卜白菜来!”
尤氏边说边在屋里不住的来回走,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挽了袖子去收菜。
尤优数了一百文给她,“娘,这些您收着吧。”
虽说是家用从分出来的这些里面出,可是哪一次买肉买米不是尤优出钱?
尤氏那些铜板全都成了她的私房体己,从来不舍得拿出来用的。
尤优知道她那个小心思,从来也不拆穿,就由着她去了,也落个耳根清净。
尤氏忙不迭地把那些钱揣在裤腰里,“你现在是个有本事的,我也管不着!罢了,罢了,我老了,就随着你去折腾吧。”
她这番话说得看似大方,可谁都知道,都是那些铜板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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