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行的,你说我是你男友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能对你负责!”
说罢,关齐偏过了头去不再与沈昭争执,沈昭只能在背后看到他那渐渐泛红的脖子和耳根。
她没当回事,只以为关齐是拿这个作为借口帮她开脱,毕竟他跟她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谁背叛了她都好,他都站在她的那一边,无论生任何情况,所以她还是感到愧疚,她还有事瞒着他。
“呐,关齐,”
沈昭拉了拉他的肩,想让他转过来,但重复了一次都无果,她生气道:“盛小时,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我跟你说件正经事,关乎那个资助人的。”
关齐听罢才悠悠转过了身来,“你说。”
其实他有点猜到,根本就不想听。
沈昭瞥向了窗外,“他帮我很多,现在我跟他是恋人的关系,但他只知道我是沈昭。”
关齐就算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突然听到她这么直白的承认还是痛彻心扉,他强装着镇定,要说那个人和萧逸有什么不同,看沈昭的态度就知道了,和萧逸在一起的时候,关齐只觉得她不太认真,就像是个摸索着石头过河的女孩,别人有的她也想尝试一番,可如今这个人却不是那样,关齐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坚定和爱护,还有对萧逸都没有的小心翼翼。
他突然羡慕起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可以获得她小心的爱和呵护。
“知道了,我们走吧,有机会你再让我去见他,可他是谁?”
“他叫沐宴辰。”
关齐心里咯噔一下,沐宴辰,不会那么凑巧吧,那个传说中的沐家七子,那可是就算在贵族圈中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啊,他狐疑地盯着沈昭,“你说的那个是盛京沐家七子吗?”
沈昭睁大杏眼瞪着他,“什么沐家七子?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他一直不跟你说?”
关齐是知道盛白依的,她是那种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搞医学的人,所以在医学的领域造诣惊人,但就是这样,就算别人跟她说起那些风云人物,她也只道一句“谁啊?”
,可如今的情况是,沐宴辰就在她的身边,她居然一次都没有去了解对方的身世,关齐突然便有种无力感。
她垂着眼,眼睫纤长,遮住了她那无辜的眼眸,唇瓣一张一翕,嘟喃着,“我没去了解,他也从来不提。”
“你跟我说说他的情况,传言说他掌握了整个m国大片的经济脉络,涉及各行各业,有种要与盛京沐家抗衡的意思,而巧合的是,他的总部就在h市,那栋全市最宏伟的建筑,也是旅人来此打卡的地标,更传奇的是,他的家只用了几年时间,可天妒英才,坊间都传他命不久矣,大多重要会议和场合都不见他的踪影。”
沈昭瞥了眼关齐,关齐已经启动了车子,她回想起与沐宴辰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住的庄园的确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她曾走过长廊,到了尽头,从那扇中古式的窗牖向外远眺,那严密的安保系统对于一个没有能量的人来说确实没有必要,甚至有点过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已知道他病入膏肓,相处下来才知他的坚韧,处处都让她产生了名为疼惜的感情。
尽管她处处可疑,可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这个她自己有感觉,从不怀疑,甚至在她被厉成一差点关起来的时候,他依然不顾自己的病体来找她了,那是她在萧逸那里没能感觉到的安全,尽管他的身体羸弱,可对于像浮萍一样的她来说,他就是她最好的港湾。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其他方面是多厉害的人,但就对抗病魔这一重,没有人比得上他。”
听了沈昭的话,关齐确信,那人便是传说中的盛京沐家七子,那个被家族厌弃,却能成就一方势力与家族抗衡的传奇人物。
可,那人为何单单不放过沈昭呢?她现在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对于那样一个人,肯定有私人医生,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学生的医术啊……
关齐满含深意地瞥了眼坐在一旁已然入睡的女孩,就算沈昭不带他见,他也有能力跟那位见上一面。
关齐按照沈昭的意思在利莱广场东区的位置把她放下,他不舍地看着她,“有事记得找我,最近我会帮你盯着那两个人的,还有,那家店我不做了,之后都会窝在家里,如果你要来找我,不要自己打车过来,找个地方我来接你。”
沈昭乖巧地点点头,看着年轻了好几岁的盛白依,关齐一时有种恍惚的感觉。
可,就算她年轻了那么多,出现在她眼中的依然不是他,淡淡的苦涩在关齐的胸中漫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