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臻起身,绕到一边拿了瓶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
视线又落到那份竞标书上,“启源开价多少要它?”
杨锐答:“二百万。”
闻言,祁行臻被杨锐说的这个数字逗笑了。
上亿的竞标项目,一旦将这份截获的竞标书给启源,那启源十有八九就是稳拿的。
“他打要饭的?”
祁行臻挑眉反问。
杨锐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说:
“那咱们要价多少?”
祁行臻又喝了口水,倒是真的认真想了会儿,说:“涨十倍,要两千万。”
杨锐眼皮一跳,两千万?
“会不会太狮子大开口了些?十倍,他们怕是不愿意。”
祁行臻靠在沙里,他仰躺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这些商场上的你争我抢、精心算计他并不太懂,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分析问题却总是一针见血:“上次工人死亡事件社会影响恶劣,有多少人现在抵制他们罔顾人命?现在众怒难平,他们还等着利用这个政府竞标翻身。这价格……他们给的起。”
“可是……”
有些异想天开了,杨锐觉得不可能。
他打电话去探了探对方的口风。
没想到,他们还真答应下来。
将消息告诉祁行臻,他倒是一脸平静,早已经想到启源会答应一般。
“光是把这些竞标数据给启源怕是不够,两千万,他们要的得是内部数据。”
杨锐说。
“打蛇打七寸,数据有什么用?我们有视频,还怕事情不成?”
两人正说着,陈钊着急忙慌的进来,走的急了,他连门都没敲。
到杨锐身旁的时候,额头还冒着汗。
“祁少,我刚看到许老师被一个人带走了。”
祁行臻抬眸看他。
陈钊继续道:“许老师像是昏迷的,被抱到八楼去了。”
杨锐听的云里雾里,问:“你说什么呢?”
陈钊摸摸后脑勺,“就那个大提琴老师啊,被一个男的带走了,去了八楼。”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祁行臻和杨锐也都明白了。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陈钊还没有缓过来的呼吸声。
祁行臻手里捏着杯子,神色意味不明。
陈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人被带走已经有一会儿了,再晚怕就要出事儿了。”
他又怒道:“那龟孙子也真是,色胆包天。”
杨锐看看陈钊,觉得他今天殷勤的有些过分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对那大提琴老师这么上心?
他看了一眼陈钊,淡淡评价:“你不对劲儿,殷勤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