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聂行云平淡得在何君来的预料之中,一边点头一边给聂行云的饮料杯灌满了自己保温杯的热水。
谁爱等聂行云开窍谁等吧,他何君来是不等了。
聂行云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水就要走人。
“诶诶诶!这就走了?”
何君来赶忙拦住人道。
“不然呢?”
聂行云垂眸看了眼何君来支持了半碗的饭,“留下来给你刷碗吗?”
何君来懒得跟木头计较,从包里掏出了两张票。
“?”
聂行云不明所以。
“木名老师作品展的门票,我爸给的。”
何君来说,“艺术家的东西,我没兴趣也看不懂,让小学弟带你去看呗。”
“木名?”
聂行云把票拿过来看了两眼,“周五?”
还是周五白天,尽管聂行云没课就是了,但他还是不禁有些迟疑,毕竟柯昔自己就足够有水平,也不一定喜欢这位叫做木名的大师。
“你都不觉得自己奇怪吗聂行云?”
何君来听完他的顾虑忍不住问,“人在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自己喜不喜欢这位画师,而不是同行的人喜不喜欢。”
他说:“何况这票限量的,喜不喜欢,对方收下了都是对方赚。”
“那我这样的呢?”
聂行云问。
何君来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像对柯昔图谋不轨的。”
何君来实话实说,却被聂行云当成了歪言歪语,票收走了,还要说他一句啰嗦。
图谋不轨。
何君来他们这样说得多了,他自己也认为柯昔变得特殊起来。
野心,对事有,对人也有吗?
回到家聂尘尘和柯昔都不在大厅里,聂行云开了门只听见一阵猫叫,春卷软趴趴地,摊在猫窝前,估计是饿了,柯昔还没有喂它。
春卷偶尔很喜欢聂行云,不喂食也喜欢,偶尔很讨厌聂行云,喂食也讨厌。
这会儿也是,得了吃的,低下头都不让摸,平时给聂尘尘摸得倒是欢快。
“倒是跟你主人一模一样。”
聂行云突然低声说了句。
“聂老师?”
柯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房里出来了。
但是聂行云很冷静,“嗯”
了一声,问他怎么出来了。
“喂猫。”
柯昔说,
柯昔在他旁边蹲下来撸猫头,聂行云也摸,他连柯昔都抱过了,所以仅剩的那点自觉也无了,覆盖上了柯昔的手。
“我喂过了。”
聂行云先制人,制止人多喂似的,“尘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