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见,他们斜对面是条石板路,跟他们先前走那个大路不一样,难道,他们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石板路上坐着一个白苍苍的老人,正在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
“老人家,你怎么了?”
白素多年的职业习惯,不允许她对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无视。
老人抬起头,面色蜡黄,头凌乱。他无力地回答白素:“我——我只是饿了,渴了!”
白素看老人的脸色,确实只是像饿了。
白素解下包袱,拿了一个饼子给他。
老人看见饼子,顿时眼露精光,他抓过白素手里的饼子,就胡乱地往嘴巴里塞。
“老爷爷,给你水!”
小宝把自己的竹筒递过去。
老人接过装水的竹筒,把口中的饼子咽了,就“咕噜咕噜”
地喝起水来。
老人喝完水,一把抢过白素手里的包袱,又抓了剩下的一个饼子往嘴里塞。
老人的动作太快,白素竟然没有避得开!
“你不能抢!你真是一匹狼!”
“小娘子,我不白吃你的饼子,这是银子!”
老人把饼子吞下,从怀里抓出一把碎银子,就要塞给白素。
白素哭笑不得,这大灾难后,银子跟吃食谁可贵?没有吃食,银子可以吃吗?
在这样的年月,有银子也买不到吃的啊!吃食可以救命,银子吃到肚子里,不但救不了命,还会直接吃死人。
饼子已经被老人吃了,白素能怎么办?谁叫她多管闲事呢?
不过,总有些地方银子有用处吧?
白素还了一半碎银子给老人,她不知道这个时代钱的价值。
老人说:“给你就接着,我不白吃白喝!”
“我也不多要,饼子的价值由我决定!”
白素向来不捡别人便宜。
“不错不错,小娘子!”
老人只有收回一半碎银,他拿出两个,剩下的放回怀里。
白素把银子放进袖袋里,古人挺聪明的,在袖子里还缝一个口袋装钱。
白素就要带着俩孩子继续赶路。
“等等,小孩,你们过来!”
“你干嘛?还想怎么样?”
白素回头,冷冷地问。
“看你这小娘子紧张的,我又不抢你的孩子,这年头,只有卖孩子的,哪有抢孩子的!”
老人站起来,把手中的银子,给俩孩子一人一个。
“老爷爷,我不要!”
小宝摇手拒绝。
“爷爷把你的水买了!到了前面的镇上,你们就知道银子的用处了!”
老人把银子强塞给小宝,小宝推脱不了,求助的望着白素,白素懒得理他。
“你没有喝我的水,我不能要你的钱!”
黄狗豆是个聪明孩子,跟着白素这一路,他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不能白吃,要爱干净等,那么,此刻也应该不能白要别人的银子。
“饼子是你们三个人的,我吃了,你们就要少吃,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