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神經病!」
一本厚重的書被砸在自己頭上,不痛,但是讓她懵了一下。
她捂著頭把書從地上撿起來,看向打自己的人,反手就把書扔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
一個身材寬闊的中年婦女大步走過來,平日裡慈祥溫和的面容此刻看起來格外扭曲,她一把把房鈺推倒在地上:「今天晚上別吃晚飯了,去禁閉室里待到明天!給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被砸的男生一見院長來了,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趕緊迎上去,卻連對方的一個眼神都沒能得到。但他好像毫不在意似的,捂著自己的手臂,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一群小孩簇擁著中年婦女離開。
房鈺坐在原地,下過雨的地面上還有大灘的積水,這會沾了她一身。
但是似乎並不太濕。
有紅色的液體留下來,滴進眼睛裡,讓視野變成了紅色。
不遠處的磚牆腳下,翻滾著淡淡的黑霧。
「神經病。」
夏日的暖風把那句咒罵帶了過來,又迅把它吹散,房鈺撐著濕漉漉的地面站起來,慢吞吞地往禁閉室走。
不對。
不對,她才不是神經病。有病的是他們。
房元嘉,院長,那些人早就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現在的她,已經是個自由的成年人了。
沒人能欺負她。
醒醒,房鈺。
「醒醒。」
「到家了。」
房鈺迷迷糊糊地從夢境中醒來,睜眼就對上一張放大的臉。
這個皮膚是真實存在的嗎?幾乎看不見有汗毛孔的存在,即使是在車內暗黃的燈光下也泛著珠光般的白。
身上的安全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懷裡的那堆東西也轉移到了辛櫟手裡。
「別在車裡睡,」他抱著堆東西把車鑰匙拔下來,「回去洗漱完了上床上睡去。」
「好。」
房鈺迷迷糊糊地下了車,撲面而來的冷風把她吹得清醒了不少。
不遠處的房屋內燈光明亮,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辛櫟,你們神仙過年嗎?」
辛櫟換上拖鞋,有點詫異地看她一眼:「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嗯……就,好奇,隨便問一下。」
「哦,一般不過的,我們平時不怎麼在乎這個。」他拿著米奇頭飯盒進了廚房,聲音遠遠地傳出來,「不過今年可以陪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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