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喻年給祈妄發了消息,還有幾分鐘到。
喻年背著背包,乖乖道,「章先生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走了。」
章譽笑了笑。
他瞧著喻年背著背包的樣子,說是十八歲,卻比章雲堯還小一點的樣子。
他搖搖頭,「反正我也沒事,陪你站幾分鐘。你也別叫章先生了,聽著奇怪,叫我哥好了。」
喻年咂摸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章譽看著就不是個古板嚴肅的人,他乖覺地改口,「那我叫你章哥吧。」
章譽挑了挑眉,但也沒去糾正。
兩個人說話間,一輛黑色的摩托車由遠及近,停在了喻年面前。
章譽注意到,喻年的眼睛一秒鐘就亮了。
「祈妄。」他叫了一聲,腳尖已經往前邁了一步,又緊急剎車,轉過身客氣地對章譽說,「那我先走了,章哥。」
「走吧。」
章譽跟他揮了揮手,又對祈妄也揮了揮。
喻年小跑著過去,開開心心跳到了祈妄的車上。
祈妄開著車出了小區。
他坐在后座上,不由自主地摟緊了祈妄的腰,笑得陽光燦爛。
「你真來接我了啊?」
他的臉被罩在頭盔里,說話嗡嗡的,但是祈妄還是聽清了。
「不是真的,還有假的嗎?」祈妄說,他稍稍放慢了一點車,晚風從兩個人身邊吹過,夕陽在道路上撒下一層碎金,祈妄的短髮從頭盔下露出一點發茬,也被染成了金色。
喻年聽見祈妄說。
「我答應了,就肯定會來。」
街上正是下班的點,有點堵車,周邊按喇叭的聲音不斷,公交車站台上站著剛補課結束的學生,難得不穿校服,卻還拎著書包。
喻年聽見這句話,怔了怔。
過了一會兒,他低低笑了一聲,俯下身去,整個人靠在了祈妄的背上,大聲問,「我們待會兒去吃火鍋吧,行不行?」
祈妄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收到,方向一拐,去了另一條路。
。
從這天以後,喻年就開始了充實的兼職生活。
他跟宋雲椿商量了一下,彈鋼琴的時間不變,作為服務生幫忙的時間卻進一步縮短了。
周五和周日下午他都要去給章雲堯上課。
而這個月的十五號,他領到了自己的第一筆工資,為期一個半月。
因為他這個月工作量增加了,工資也跟著上漲了,一共五千五,還額外收到了五百塊的紅包。
他不解地看向宋雲椿,懷疑是她發錯了,宋雲椿卻笑了笑,「是給你們的中秋獎金,其他人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