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锦轩被蒙着眼,安静地地坐在唐钺面前。唐钺问他:“说一下姓名、身份。”
廖锦轩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回答:“廖锦轩,汉口人,无业。”
唐钺问:“那些人为什么挟持你?”
廖锦轩反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被挟持?”
唐钺说:“看见你被那些人困在车里,并且那些人妨碍了我们,所以收拾了他们,顺带救下你。如果你不是亡命之徒,我们就放了你。”
廖锦轩有点放心的样子说:“我只是个无业者,想找份工作,被他们掠到这里,我是安善良民,长官,你放了我吧!”
唐钺问:“为什么叫我长官,而不是先生、或者堂主?”
廖锦轩说:“你们的装备如此精良,反应如此迅齐整,一猜就是军爷,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党派的,但一定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不像是散兵游勇、帮会混混。你们一定是寻仇,而不是抢夺财物,我猜得对吧?”
唐钺浅笑叹道:“你总是这么耍小聪明,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廖锦轩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莫非是故人?”
唐钺说:“说说看,想起了哪些故人?”
廖锦轩说:“我帮一个故人杀过一个人,杀的还是自己人。”
唐钺摘掉廖锦轩的眼布,仔细端详着这个小伙子,除了成熟一些,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廖锦轩看着唐钺倒是笑了:“唐长官,我一猜就是您,想知道为什么吗?”
唐钺说:“昨天你看到我和那个日本人说话了。”
廖锦轩笑着点头,说道:“唐长官一向可好,后来可一直没有看见您再来司令部。”
唐钺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记性还真好,竟能一眼认出我。”
廖锦轩说:“我是赌徒,记忆力必须好,否则怎么能赢。”
唐钺说:“你既是苏共的密电旗手,徐博士的那组数据,你破译得怎么样?”
廖锦轩一笑说:“密电旗手于我都是老黄历了,破译数据其实我并不专业,只是为了活命,才骗日本人,才说可以破译,不然我哪有机会活着!”
唐钺说:“那你杀人可挺在行!建云裳你是怎么杀的?”
廖锦轩回忆着说:“我就在他的食物里放了一支钢笔!”
唐钺说:“这些伎俩,让人怎么相信你只是一个赌徒?你来自苏共的契卡吧?
廖锦轩急忙说:“不是。”
唐钺笑了:“一个普通中国人,哪里晓得契卡是什么,这么着急地否定,你这是心里有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