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钺继续盯着秦城说:“哪怕你说,作你们组织的经费,都比你去美国可信。”
秦城又抽了一根烟,无奈地说:“我的财务出现了亏空,需要这些黄金填补,不然无法交代。你放心,我会还你的,只是暂借。”
唐钺决定诈一诈,不然总这样拖着没完没了,秦城这个人,不容易对付的,遂说:“亏的那些黄金,在悦来客栈吧?”
秦城眼里一阵惊慌,但快平静下来,无奈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
唐钺问:“说说,你怎么有那么多黄金,为啥放客栈,还被于连日夜盯着。”
秦城说:“那是南洋华侨捐给我们的组织经费,刚送过来,就被于连堵在客栈了,所以,我想从你这筹措一下,先顶上这笔钱。”
唐钺问:“于连为什么不进去抓人、缴了黄金?”
秦城说:“等着抓我呢,我是负责接收黄金的人。”
唐钺真是佩服秦城,到现在瞎话都编得滴水不漏,唐钺说:“我目前真的没有那么多黄金。”
秦城摊牌一样盯着唐钺,笑了笑说:“76号接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说,上海分行的庄沐春与藤园一个叫苏青的女人走得很近,这个女人是军统临澧特训班的,叫周志瑜。这封信现在被我扣下了,还没有第二人看到。”
唐钺心中一惊,暗暗骂了一声,脸上肃穆起来说:“这次可是你自己,给了我杀你的理由啊!”
秦城接着说:“别闹,这封信现在还在我办公室里。唐兄好好算算,觉得这封信值2o条大黄鱼吗?”
唐钺不由得笑起来,爽快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成交。”
秦城问:“什么时候,我能拿到黄金?”
唐钺心中也很矛盾,唐钺虽然对秦城他们这种军事力量不太喜欢,但大敌当前,一方面觉得还是应该共同抗战、外御其辱,可另一方面自己是军人、不得不以服从命令为已任,上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与秦城这些人不宜再有接触,将黄金给了他们,权当尽了共同抗战的袍泽之谊,也省得盛婉真再为难,想到这,唐钺示意老金去拿。
秦城看到老金拿来的箱子,打开辨别、清点了一遍说:“多谢唐兄的鼎力支持,就此别过!那封信我会放在15号邮箱。”
看着老金送走秦城,唐钺心中戚戚,好兄弟却不可亲近,也不忍相残,就装作陌路,相望于江湖吧。
接下来十来日,唐钺与曲天明研究日占区的工作开展问题,并悄悄将暗桩与楔子作了部分调整,错开与友军的楔子距离,避免未来与那边人的相处问题,刚刚调度完毕之际,老金告诉唐钺一个消息,佟格格掉到江里淹死了,惊得唐钺半晌说不出话来。唐钺问:“一尸两命吗?”
老金说:“是,挺惨的。”
唐钺问:“有苦主闹吗?”
老金说:“目前没有,都下葬了。”
唐钺说:“那就好,现在倒是游江的好时节,倒也符合常理,不过她那样子,都快生了吧?”
老金点头,唐越心想,这个周志瑜,不收拾一下是不行了。
来到藤园时,正是下午十分,周志瑜高兴地围着唐钺斟茶倒水。唐钺平静地说:“让庄沐春三日内离开上海,转道香港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