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定在十日之后。
千秋王主持,三位皇子和京城所有官员家的嫡子庶子均可以参加。
这可把满京城的闺秀们激动坏了,但人这么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看的。
所以阮绵绵定了在比试之前两日花间楼重新开张。
将花间楼作为播报比试现场的第一站,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
“今科的学子里有没有熟悉的?”
阮绵绵只是随口一问,她并不觉得霍乾有熟悉的学子。
“你哥啊!”
阮绵绵一脸不可置信,“你和阮青云很熟?”
“过命的交情,我叫他准来。”
霍乾很是自信地拍拍胸脯。
“你觉得我信吗?”
阮绵绵将做好的花笺摆在了桌上,准备写请帖。
“想当年你哥刚中了探花,被一个女子缠上,我可是舍命相救,才让他脱身,他可感谢我呢。”
霍乾自己拿了一个请帖,大笔一挥写下阮青云三个字。
阮绵绵只觉得浪费了一个,这花笺是她按照薛涛当时的浣花笺做出来的,可是难得得很呢。
整个京城也就她这独一家了!
请帖端端正正地写了,却一字没提比试的事,而是说了要选京城第一才子的大作,提于花间楼正厅三层挑空的绢纱之上。
阮绵绵已经请外祖父提了字送过来了,就冲着秦碌山的字,也会来不少的士林学子。
所以她并不担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来的学子格外的多,还都是冲着这一张字帖来的。
一张花间楼的浣花笺,竟卖到了十两金的高价。
阮绵绵小的时候,因为天天练武,性情太过跳脱。
姥爷为了磨她的小性子,便开始让她练字。
自小练的是赵孟頫的字体,严谨端庄,疏淡参差,笔力快利秀逸。
若放在现代看,也就是练了十几年的中等水平。
可在景国却是没有赵孟頫这个人的,也没有人写过类似的字体。
所以洛阳纸贵,一时间花间楼的名声就传便了京城。
国子监学舍。
“6兄,你有没有收到浣花笺啊?”
兵部侍郎之子李茂凑近了耳语。
李茂家世代都是武将,到了他爹这一辈就得了李茂这一个儿子,自然是舍不得让他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