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方矿长还有话说,可是被姜水清这么一套理论给挡住了,所以也就不再说下去。
姜水清离开方矿长家,他凭直觉这里距离李桐家里不远,所以他想过去看看李桐,如果可能,他们还可以一起回去公社呢。所以就问了路,往前走,可是没走几步,现一个大门里面出来一个女人,打扮得很时尚,腰身也不错,他免不了多看了一眼,可是第二次看到脸的时候,他一愣,这不是代主任的小媳妇席爱芳吗?正在疑惑呢,席爱芳大概也看到了姜水清,紧走几步,非常热情地问候,“姜队长,是你呀!”
看她那个样子,是有心上来拥抱似的,只是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她控制住了自己本能的愿望。
“这里是你家吗?”
姜水清也是斟酌了词汇才这样问的。他知道不少公社的干部家都在县城里,所以在这地方碰到席爱芳一点也不奇怪。
“说是呢,暂时还不是,说不是呢,很快就是了!”
席爱芳压低嗓门,走近水清说。似乎她不想外人听见。
“怎么,你要搬家了?”
“也不完全是。姜队长,你是我尊重的人,我不妨告诉你,过完年,我就不回去公社上班了,我已经拿到调令,要到县里供销社上班呢。”
席爱芳脸上的喜悦那是自肺腑的。
“真的,那就祝贺了!代主任要调到县里吗?”
姜水清赶紧问一声,虽然他知道这两口子关系不正常,可是那毕竟是夫妻呀。
“管他什么事儿!”
席爱芳似乎不愿意提到代主任的名字。“不给你说了,以后再来县城,到我这里来,这里就算是你们到县里来的一个据点,记住了!不给你说了,我约了人,一起打牌呢!”
席爱芳飘然而去,就像是一只燕子,有一种轻柔和美丽,可是在姜水清的眼睛里,似乎不那么舒服,因为他联想到自己的爱人廖平,会不会这一刻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出去和人打牌呢?
他遇到一个公用电话,打倒李桐家里,说是已经回了单位,这样姜水清也就不用去他家里,直接拦了一辆长途的过路车,回去了。
在公社办公室里,虽然有个煤炉子,可是这里的空间很大,所以还是有点冷的感觉,姜水清进来,就说,“李桐,都没上班呢,你干嘛一个人跑回来?”
“你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桐赶紧起来拉了一把椅子,在火炉旁边,让他坐下来,然后去倒水。
“我猜猜看!”
姜水清故意装作沉思状。“不会是死灰复燃,早一点过来幽会的吧?”
“我想啊,可惜人家已经订婚了!”
“不是说非你不嫁吗?”
“女人都是水做的,碰到了合适的人家很容易变的,特别是碰到了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不要说我们过去只是有过那种暧昧,就算是结婚了,恐怕也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水清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变化,李桐现了,赶紧解释说,“水清,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听说了嫂子过年没有回来,可是人家是大知识分子,有活动很正常。大城市里的人不把春节看得很重的。有些洋人或者留洋的教授,都是过圣诞节的。千万别多心!”
“李桐,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干嘛把我扯进来!”
姜水清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说,自嘲呗。
“不开玩笑了,水清,这个年我快要烦死了,你知道那个小春,全名叫春鸣的,过年居然跑到我家里来过年。你说说看,就算是我认了这门亲事,可是没结婚也不能跑到人家家里不走吧?可是我爸妈居然敬着人家,讨厌死了!要不是前几天需要去走亲戚,说不了大年初一我都会跑回来值班呢!”
“我觉得人家也不错呀。你干嘛不处处看看呢!”
姜水清见过那个所谓的春鸣,是一个专区的教育局长的女儿,就因为过去和李桐爸爸有了指腹为婚的约定,结果李桐哥哥不同意,就把这个包袱扔给了李桐。
“我努力了,只是我就是不来电。我也觉得她不难看,可是相处一起没话说。我不喜欢太活泼的女孩子,她呢几乎就是个自来熟,如今在我们家里,我爸妈第一,她似乎就是第二。你说说看,我姐我哥都没结婚呢,就算是我同意了这门亲事,你觉得我能马上结婚吗?”
“李桐,你到底是啥意思?你不是说春鸣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吗?”
“对呀,可是他还有个哥哥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自己的麻烦事儿,没个完。大概是春节这几天憋得太狠,好多话一下子都想说出来,这样姜水清晚上就住在了李桐的宿舍里,两个人一起煮饭一起吃,觉得这样的日子比跟那些女人们一起还要舒服不少呢。至少是不用听到那么多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