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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身亡、调查、得出结果、守灵、葬礼、火化、下葬。一套流程下来需要的时间出乎意料地长,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据她得知何问心的死讯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天气一直不好,不是下雨就是阴沉沉的压满乌云。
楚鸢又一次踏进了老宅子。
她知道何之远在这,但老宅子实在太大,走在台阶上耳畔似是响着回音,就像这里一个人都不在。
她不懂为何要建这样大一栋宅子,方圆多少亩都算在老宅的范围内,但何家人丁最旺盛的时候也就母女3人。
空旷得令人害怕。
一层是宴请宾客的地方,有中式和西式的会客厅,平时用不到,何之远不会在这。二层是娱乐区,有客房和其它的功能区,算是常有人活动的区域,不过何之远不在这。3层是主卧休息区,何之远的卧室就在这一层,但是现在她不在这里。
第四层一整层是间套房,也是老宅子的主人房,以前何问心回老宅子时就会住在这层。
现在,何之远也在这。
楚鸢上到四楼时,何之远正把一个木匣放会展柜,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她转身,微微一笑:“您来了。”
何之远好像长高了,也可能并没有。她已经过了生长期,按理说不该像以前那样变化太大。十四岁到十八岁几乎是换了个模样,但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却改变很少。何之远头的长短和她离开时一样,多日的忙碌让她像曾经那样憔悴。如果打眼一看,时间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但她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楚鸢觉得喉头紧。她清楚地意识到何之远不是个孩子了。
“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好吗?”
何之远说。
她是回来报复的。
像以前那样相处……楚鸢不是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这句话就像是特别提醒起自己过去的恶劣,让她不敢轻举回答。
她照顾过小时候的何之远,但楚鸢清楚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监护人。她体罚她,只为了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因为爱屋及乌,恨也是如此,她没办法报复那个让她不爽的何问心,就只能欺负小孩,在何之远的眼泪中找到优越感。
因为何之远不受何问心喜欢,只要何问心还活着,她就不用害怕自己对何之远的恶行被谁谴责。
她没想过何问心会死,虽然嘴上说何问心已经老了,实际上她清楚她还远远不是该死的年纪。
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何问心一死,她立马被安排去闲职,理由是担心她思劳过度伤到身体。管理层的人里外暗示她自己离开,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她居住的公寓把她的行李打包扔了出来,不知道是受谁指使。银行卡被冻结了,她知道这是不合法的但是该死,能找谁来帮她呢?
楚鸢一直认为她并不是完全依附何问心的废物,她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积蓄。然而何问心死了她竟什么都没有了,何之远,她才是继承一切的人。
不对,她早该意识到的。
老宅子很大,她一直睡在客房,何之远是主卧,而何问心的住处是顶层的主人房。这个家一直等级严森地排布好了每个人的位置,她早该清楚的,就算再不喜欢,何之远依然是何问心血脉相连的继承人。
“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妈妈。”
楚鸢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太久。何之远的催促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自己道歉吗?可楚鸢不觉得自己道歉后就能被原谅。
何问心或许没那么喜欢她了,但也不至于恨她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四年前何之远将事情捅漏,她自然是否认的。何问心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但她再也没提起过那件事。
当时何问心打量了她许久。
“你总是觉得哪个人都看不起你,”
何问心似是话中有话,“有没有可能或许是你太过愚蠢了呢?”
她靠近楚鸢,用警告的语气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和别人合作套点资产什么的,自然不敢再做。何问心似乎没有现她的小动作,至少这四年里她与她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何问心没有对她恨之入骨。下雨天喝过酒头疼的时候,不是还会喊她来安慰吗,不还是会对着她掉眼泪吗?
何问心不至于将她所有的路封死的。楚鸢在职场上虽然也与人结仇,但说实话她知道宋经理本质上不是坏人,何况她根本没那么大本事针对她。能逼得她走投无路也有这个动机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何之远。
“你……”
楚鸢知道十八岁的何之远一定喜欢自己,但她不能确定留学四年、见过世面并且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何之远对她什么感情。她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因此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模棱两可地问:“何问心的遗嘱究竟写了什么?”
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是真的什么都没给她留,还是被哪个人独吞了。
何之远做出思考的表情:“遗嘱上没有提到您,不然律师肯定会找您的。如果想知道的话,改天我可以拿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