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野外的营地,篝火旁的气氛一点也不融洽,反而有些针锋相对。
年轻的贵族之子怒气腾腾地盯着,父亲聘请来的冒险团体。脑后的那记闷棍,到现在还是让他感到昏昏沉沉的。不过对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遇过各式各样的危险,这群老练的冒险者们则是直接无视那不具威胁的目光。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对现况毫无抱怨。弓手拨动着火堆,抱怨地说:“刚刚不是说好了,要在有屋顶的地方过夜。怎么又跑出来露营了?”
战士领则是嘲讽地笑了一下后,才说:“生了那样的事情,还住在魔法塔里,我可不会放心。不管是对那位塔主,还是我们的人。”
“可恶!”
年轻贵族怒斥一声,口气凶恶地说:“刚刚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已经拿下那个穷凶极恶的魔法师了。就差几步路而已。”
“哦,几步路是嘛。”
战士继续嘲讽,不过他不想跟这位雇主的儿子起更大的争执。转头朝着空无一人的森林,问:“按照你的看法,刚刚我们赢的机会有多大?麦赫。”
团队的魔法师正从森林中走出来。一露面,就听到领这样的问题。他倒是随性地说道:“正确的问题应该是,假如刚刚我们打起来的话,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
“哦,那麦赫,你说说看,假如打起来的话,我们有多少人会活下来?”
“按照我原先的想法,就是除了我能够逃掉之外,你们应该会全部死光。”
“原先的想法?”
战士领对于听到的关键词,起了好奇心。他继续问着已经坐到篝火旁的魔法师:“那你现在的看法是如何?”
“现在的看法是,除了我有可能逃掉之外,你们会全部死光。”
看着同伴有些诧异的神色,魔法师耸了耸肩继续说:“毕竟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你们一旦闹起来,我绝对第一时间逃跑的。而不跑的人,当然就没有机会。”
“该死!”
又是那名年轻的贵族,他气冲冲地抱怨道:“假如你们不阻止我,只要让我压制对方,把破魔刃架在那个可恶家伙的脖子上,就算他是个法圣,也无济于事。只能下到地狱偿还他的罪业。”
“是呀,没错。”
魔法师有些无力地回应着,小声地说:“假如架得到他本人的脖子上的话。”
战士领眼中精光一闪,他立刻想到关键处,问:“麦赫,你在核心室看到什么?”
偏着脑袋,思索着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魔法师才说:“很多东西难以尽述,但最震惊的还是塔主本人。嗯,准确一点说,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一个。看起来,你们也没人觉在眼前的只是一个分身。正常,因为我也没看出来。”
爆炸性的消息,还是震撼了篝火旁的同伴。但仔细一想也属正常。对于客人来访,塔的住民亲自出迎是代表着善意,但一般来说都是由学徒出面。
除非是认识的朋友,或是身分地位够高的人,才是由魔法师本人出迎。要不然什么人来,都由塔主亲自出迎,那魔法实验还要不要做?阅读学习到一半要不要打断?做个塔主这么掉价,那不做也罢。
再讲白一点,这就只是个表达善意的礼节。塔主出面,该做交涉的做交涉。交涉完,各自要做什么就各自做。假如来访的客人无法现出面的塔主只是个分身,自然也就没有失礼的说法。
即使真的失礼了又如何,一些地位够高的魔法塔之主,让傀儡或由普通人担任的仆人出面接待,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触犯必须由魔法师监察官们出面维持的法律。再者因为对方的失礼,而让自己感到不愉快,有本事就打上塔,把那个高傲到没边的魔法师拖出来揍呀。来访的客人真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由得塔主不去重视。……
即使真的失礼了又如何,一些地位够高的魔法塔之主,让傀儡或由普通人担任的仆人出面接待,也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触犯必须由魔法师监察官们出面维持的法律。再者因为对方的失礼,而让自己感到不愉快,有本事就打上塔,把那个高傲到没边的魔法师拖出来揍呀。来访的客人真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由得塔主不去重视。
再说,之前自己团队内的某些人,也是不怀好意的上门。真无法怪罪对方躲在核心室的举动。不过见多识广的战士领还是感到好奇,问:“他用的是什么样的分身魔法?你有看明白了吗?麦赫。”
“根据塔主所说,那叫做三维立体成像术。他是有大概解释一下,但我听不明白。听懂的地方只有一个部份,就是那个魔法是倚靠魔法塔来运行,属于陷阱类魔法的一种,无法在以外的地方施展。”
不甘成为配角的贵族少爷,冷哼一声,说:“用分身骗过我们又如何,他能阻止我们杀上三楼嘛。或者说这刚好给我们一个理由杀上去。是吧,哈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