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期待裴廷约这张嘴。
“被你爸当众抽了一顿,又被赶出家门,学校也不让你去了,只能借住在别人家准备高考,你旧情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倒霉的只有你一个,你不是活该是什么?”
沈绰沉下气,说:“他那时也是学生,被家长带走也反抗不了……”
“还帮旧情人说话?”
沈绰闭嘴,侧头看了他一眼。
裴廷约伸手一弹他脑门:“承认自己活该了吗?”
“我活该,我蠢,”
沈绰自暴自弃道,“行了吧?”
“知道就好。”
裴廷约毫不客气,“以后把眼睛擦亮点。”
“对你吗?”
“对我是得擦亮眼。”
裴廷约帮他把睡衣拉起来,压着人便亲了上去。
沈绰推他:“不要,我好累,不想做。”
裴廷约的手隔着衣料停在他背上,又按了一下:“疼不疼?”
“知道我疼你还这样,”
沈绰受不了地说,“你放开。”
“被你爸用皮带抽的时候呢,疼不疼?”
沈绰瞬间语塞,看到裴廷约盯着自己的深沉的眼,怔了怔:“都过去这么久了……”
“疼不疼?”
沈绰沉默,说了实话:“当时是很疼、特别疼。”
“疼怎么不知道反抗?今天还送上门去挨打?”
“他毕竟是我爸,”
沈绰泄了气,“死心了,没有下次了。”
“以后别总让人欺负你。”
裴廷约抱住他,轻拍了拍他的腰。
沈绰低头,额抵上裴廷约肩膀,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这一刻的表情。
从没有谁问过他疼不疼,时隔十几年,裴廷约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裴廷约起身去了浴室,沈绰累得提不起劲来,但没有睡意,摸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小年夜。
他下床跟进去浴室,没话找话地问淋浴间内正洗澡的人:“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