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说,“我们在外面玩几天,过完年再回去。”
沈绰想到他之前说的“避风头”
,担心问:“你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没有,”
裴廷约随口解释,“赵乾前两天招妓嗑药嗑死了,最近他们家办丧事,不想沾到晦气,离远点。”
沈绰:“……啊。”
“死就死了,”
裴廷约说起这种事情眼里没半点波澜,仿佛司空见惯,“但他这种人不会白死,怎么样都得找个背锅的。”
“他自己嗑药嗑死的,难道要你背锅吗?”
沈绰不理解。
裴廷约哂道:“嗑药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是因为家里公司被人吞了大半,柿子挑软的捏,他们不敢针对真正得利者,总要找个人泄愤。”
所以他这个吃两头饭、背信弃义的律师就成了“软柿子”
。
沈绰听得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人没了,还能怎么针对你?”
“他老子快出来了,”
裴廷约看一眼前方路牌,语气平常,“还几个月。”
“这么快?”
沈绰皱眉,“不是三年吗?”
“之前一审二审在看守所里就蹲了一年多,”
裴廷约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绰有点没好气,“他能这么快就出来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有钱为什么不赚?”
裴廷约不以为意道,“一码归一码。”
沈绰:“既然这样,你出来躲这几天有什么用?”
“先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裴廷约也不是很在意,他做事风格这样,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回经历。
沈绰直接闭嘴,彻底不想说了。
到市里已经快凌晨,下车时沈绰抬手揉了一下后肩,被他爸用板凳砸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刚又坐了这么久的车,感觉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