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看王守信:“瘦了些”
“为大人做事,只望不负大人所托而已,”
王守信缓缓起身,而后上前为王琦递上茶水:“大人怎么亲自赴滁州府?这等事情,让秦二宝和卢象升等人率兵即可”
“此次大战,乃是南北一统的关键节点,我来看看罢了,”
王琦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坐。”
“朱由检,你见过了?”
王琦站在窗前,目光越过街边的屋舍连梁,停留在远处的层峦叠翠处。
“南京假帝,初登大位,有些跳脱,得意忘形,”
八个字,王守信说出来,倒是一点不显得唐突。
毕竟,当初科尔沁草原上,一把长刀便结果了皇太极的人物,如今对于朱由检,看不上,也是正常。
“你觉得,他不会信守承诺?”
王琦的手覆在栏杆上,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
“小的以为,还需要敲打一二,”
王守信没有坐着,依旧站在王琦身后三步位置。
“不妨事,”
王琦面带微笑:“滁州这一战过后,他会坐下来,和我好好聊聊的。”
“大人,滁州战场上,正面来看,只有五千余人对战一万余南京城兵马,是否有些心急了”
王守信觉得,完全可以等上几天,等秦二宝他们抵达滁州,再和南京朝廷一决生死。
();() “收拾人心,九州江山,快不得;但是战场瞬息万变,南北一统,却是半点慢不得,”
王琦回头看向王守信:“守信,你准备准备,三天后,滁州战场事毕,你可再入南京城,告诉朱由检,我在滁州等他,南北双方,流血不宜过多,请他好好斟酌吧。”
“小的明白。”
闲谈少许,王守信退出房间。
不多时,又有人来来往往,从王琦房间内带出各种命令,以及带回各种消息。
整个滁州府,在这一刻,彻底的在王琦的把握中,整个南下平南京大军,已经开始缓缓运转。
是夜,亥时末刻。
议会大军,滁州大营。
“子时一到,立刻发兵,进攻向全忠部!”
熊廷弼此刻立身于大帐中,按着腰间长剑,扫视众人:“此战,乃是我部南下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言罢,噌的一声,熊廷弼将长剑拔出,伸出手掌轻轻一划。
鲜血崩流,落于碗中。
“首席大人,就在滁州城中看着我们,”
熊廷弼端起酒碗,对着帐内诸将敬道:“此战,胜了不外乎升官加爵,败了埋骨于长江河畔。大丈夫当如是!”
“此战,数倍之敌,死战之!!!”
“吾辈死战之!!!”
战前盟誓,响彻整个大帐。
辽东军出生入死,建奴大军都当猪羊给宰了。
现在面对区区南京城兵马。
此战过后,不外乎升官加爵罢了。
长江河畔,子时刚过。
恍惚间,寒风骤起
向全忠当然没有睡去,而是彻夜在帐中擦拭长剑。
此时,他已经收到了在滁州城辽东军出城而来的消息。
但是无所谓了!
从戎数十年,
向全忠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王琦,你不会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名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