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早,三夫人身边还没有小辈过来走动。她正在给封琏选玉佩。
远处的苏文瑶突然提声“酥酥,你得了什么好东西”
周围的人都在打开得到的锦盒去看封岌给的压岁钱,又互相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
三夫人笑笑,柔声道“珞儿还小呢。等像你哥哥那么高了,也可戴腰玉了。”
她差了人去问,却得知大郎、二郎和三郎都已经在衔山阁了。封清云不再耽搁,赶忙就提议立刻带着这些弟弟妹妹,往衔山阁去。
众人这才去拿放在桌上写了名字的锦盒。
长舟正将一张名贴贴在最后一个锦盒上。
所有人都穿了颜色鲜艳的新衣,寒酥和妹妹浅杏色的衣衫变得十分不起眼。
寒酥牵着妹妹站在角落。昨晚睡得少,她有一点犯困。身处这样的热闹,她却一心想早些回去。
这些压岁钱都是长舟置办的,封岌不会有时间和精力在意这些小事。不过寒酥那份,却是封岌准备的。
苏文瑶也有。
大家都在互相看得到的礼物。
苏文瑶朝寒酥走过来,意味不明地询问“昨晚是没睡好吗”
锦盒里,装着昨天晚上她在被子里递给封岌的那件小衣。
寒酥望着那个装满银票的盒子,心里突然产生一丝疑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封珞伸长了脖子,眼巴巴找寻了一番,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满心好奇,却不能现在就拿到手。
封清云咬碎了银牙。她还不够稳重吗我自诩将长姐这个身份担得很好,接人待物从不出差错,可是在您面前不行啊
封岌视线扫过这些晚辈,也有些意外苏文瑶还在。不过目光只是在苏文瑶身上停留了短暂一息便离开,道“压岁钱在桌上,都自己拿。”
寒酥偷偷望了他一眼。他似乎天生就该穿铠甲。
往大房去的路上,寒酥牵着妹妹的小手,低声问“累不累腿上疼不疼”
三夫人假装没听出来,将给她准备的压岁钱塞给她。
前一刻还嬉笑玩闹的孩童们,一听说要去衔山阁,立刻或严肃或紧张起来。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有妹妹说话的声音。寒酥赶忙随手收了东西,转身出去相迎。她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便带着妹妹去给姨母拜岁。
到了大房,四房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堂厅中或坐或站了许多人,众相见过,各自拜岁说着道贺的喜庆话。
她触摸过他这身铠甲的冰寒,也拥抱过他铠甲之下火热的胸膛。
往衔山阁去的路上,寒酥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妹妹走在最后。一行人到了衔山阁,还没见到封岌,就先看见了摆在桌上的一些锦盒。
寒酥脸颊顿时热。
封朗月恰时打了个哈气,说“昨晚是好吵,我也没睡好呢。”
封清云站起身,道“咱们是不是该去给二叔拜岁了”
寒酥脸上带笑心里却有一丝疑惑,昨天晚上苏文瑶不是已经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不走了吗
“是该过去了。”
大夫人说,“今天初一,你二叔是要进宫朝拜的。赶着他出之前过去,万不能耽搁了他的时辰。”
这是封岌给府里晚辈的压岁钱,每一个锦盒上写着各人名字,明显给每人准备的压岁钱并不同。
因要上朝,封岌换上了一身军装铠甲。高大威严的男人被冰冷的重甲裹身,更是器宇雄伟。不同于往日的铁血压迫感一下子席卷,压得屋内这些本就有些敬惧他的小辈们更加紧张,大气不敢喘。
“母亲,我也要玉佩。”
封珞哼哼唧唧。
翠微可不是自幼跟在大家闺秀身边的侍女,她自小辗转流落过很多地方,见的多了,也能办很多寻常侍女办不到的事情。
寒酥也去拿了她和妹妹的压岁钱。她有一点疑惑,封岌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给她压岁钱了
寒酥深看了一眼这对母女,又慢慢收回视线,望向乖乖站在身边的妹妹。
又过了好一阵子,封锦茵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昨晚玩到很晚才睡,她现在能起身已是很不容易,她没想到自己倒成了最后一个。她不高兴地嘀咕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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