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泉引轻叹一声,继续说:“这幽梦是个外来户,听卜海说过,他们二家关系还不错,从小就为幽梦和遗生指腹为婚过。后来,卜家成了卜岭富,而幽梦母女却穷困潦倒。因此,遗生的妈妈就否决了这档婚事,然而遗生却十分中意这个幽梦。就因为这件事,遗生与父母反目,所以才离家出走。想起来也怪幽梦这丫头福薄,穷也就算了,还生了一场怪病,若不是怪病一场的话,兴许遗生的妈妈也就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了,唉!真是天……”
“等等老先生”
隐息忙打断他的话:“什么怪病,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史泉引长叹一声,略有些替她感到惋惜地说:“用迷信的话说,就是中邪,但按医术上说,就是神经病,整天东扯西拉的,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起来就寒心。”
“哦”
隐息眉心微舒,忽又轻言:“那遗生就不怕幽梦的神经病吗?”
“不怕”
史泉引想了想:“说来也奇怪,幽梦说什么,遗生就信什么,你说这遗生,是不是也中邪了。”
“呵……”
隐息第一次干笑了起来。
笑罢,看着史泉引:“老先生,遗生他那不是中邪,实在是他俩有缘啦!”
史泉引愣愣地看着他,不相信地说:“隐息,你笑了,还第一次看见你笑呢?”
“是吗?我笑了”
隐息再次微皱双眉,而后一耸肩,一如往常说:“老先生,明天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
“去哪?”
史泉引不解地问:“为什么刚回来就要走?”
隐息抬头看了看眼前百米处的碧螺池,长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
“你呀!真是个怪人”
史泉引看着他那双扑朔迷离的眼神,站起身说:“好了,你的酒也醒了,心中的郁闷也除了,我呢?人也老了,不比你们,去睡了。”
说完,起身紧了紧衣衫便走。
“老先生”
隐息忙伸手拉着他的手,诚挚地说:“谢谢您,老先生。”
“好了”
史泉引呵呵一笑:“我这个管事的,也是托你的福才当上的,你才是这座新庙的主人,对了,早点休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