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问。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死在夫人手里也不妄我的一片仰慕之心,只望夫人饶恕苍鹰,他对妆主并无二心。”
“好一个并无二心!”
朱茵屈臂,持剑直刺清荷颈部。
清荷后弯腰,一招浮云绕风抽身躲开了。
苍鹰欲起身相救,被百里渊扔出的槐香豆打中了穴道定在原地。
朱茵被清荷甩动出的水袖舞牵引着旋转了两圈。
苍凤不知如何是好,六神无主的看着夫人和清荷你进我退互不相让。
清荷生了翅膀似的,飞身至堂外的庭院中,巧立在抱云石上。
朱茵紧跟着她的舞步亦步亦趋,想要试探她舞艺的深浅。
见风后的朱茵醉意朦胧,如飘零在半空的羽毛,舞步随风而起,轻盈的像道光束。
百里渊随侯跟了出去,这是他次看到朱茵醉剑漫舞。
她的意识有时清晰到要置清荷于死地,有时又像是刻意游放生命,在御灵剑擦过清荷衣袖时不曾伤她半分。
云姨、百里玉颜和乌兰奇等人一起跟到了门外,站在廊坊下欣赏这场舞拼。
庭院中月华如练,月儿倒映在水面上如诗如歌。
稍倾片刻,楼上有古琴和编钟的声音传来。
朱茵的柠香踪影醉舞剑越灵异,剑气所经之处氤氲如幻。
清荷收敛起惊悸的神色,踩起编钟的节拍。她甩起红衣水袖,紧跟着朱茵手中的剑气转身。
两人旋至池边时,朱茵用剑气激起几丈高的水花。
清荷红艳似火的身影犹如大浪里狂奔的舞者,时起时落,踏着水面上的莲蓬唱起灵山童谣来。
“清荷云兮不知惜,荷韵绽放百花息!”
百里渊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雪狼不明白原由,轻声问果哩:“朱姐姐醉剑为舞,妆主为何要为清荷大加赞赏?”
果哩摇了头,看向庭院里的众美人,原是如花似月的面容,同朱茵和清荷比起来倒显得庸脂俗粉了许多。
“这就不懂了?”
百里玉颜拉了长腔,卖弄起小聪明来,“我哥明为赞赏清荷,实则是为嫂嫂的智慧点赞。”
“清荷假装没有才艺,苍鹰也说她拙劣笨拙。嫂嫂应是现两人均有藏艺与身的意思,方才执剑相逼的。”
“哦!真是这么回事。”
果哩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