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话毕,看到妆主面无表情紧盯着他的面容,惭愧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苍凤忙拽了哥哥,小声叮嘱他不要总在王爷面前晃悠。
免得看到他再想起清荷不情愿进宫伴驾南帝的事来,心里更加堵得慌。
百里渊夹起黑子专注的盯着棋盘,用余光瞥了眼苍鹰,他已经迈出门去只留下了背影。
“苍凤,去把清荷叫来与我下完这盘残局。”
百里渊手中黑棋落定,手指却按在棋子上不肯松手。
“落子无悔,我的王爷,您何必跟一盘破棋较真!”
乌兰奇走来,拐着腔调将团扇罩在棋盘上。
百里渊收回手来问:“有话要说?”
乌兰奇点头,谄媚一笑,坐在百里渊身边的椅子上。她只笑着打起扇来,看了古拉那紫一眼,什么也没说。
百里渊挥手让苍凤退下,古拉那紫随即上前请罪,替郡主说起所见所闻来。
昨儿夜里郡主感到体寒,她去找时不小心听到夫人正和清荷谈话。
“什么话?”
“奴婢不敢说!”
“恕你无罪,我正想知道夫人是如何劝得清荷进宫,又是如何说服苍鹰让他感恩戴德,且心甘情愿护送清荷面圣的。”
“夫人……夫人说:身为女子本该先国后家。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若以一己之身救得万民必会得群民敬仰。”
百里渊听后大笑:“这是好事,幸得有夫人相伴,身为女子夫人果真有为国为民的胸怀大略!”
兴奋之余,百里渊揽过乌兰奇,再次看了残局,没过三步便一应而解了。
乌兰奇扭头挑了挑眉,示意古拉那紫继续说下去。
古拉那紫突然跪在百里妆主面前磕头说:
“她……她还讲了范蠡送西施进献吴王的事,还说当初范蠡也喜欢西施,但为了越王句践被迫将所爱之人献于吴王……”
“范蠡是谁?西施又是谁?句践是指本王吗?”
百里渊将云子一个个捡入子瓮。
他的语很慢,动作很慢,慢得如同在细想慢酌每一步落在棋盘上的云子,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何是一盘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