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柚夕冲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纠正道:“我不是一出生就在罗马,我是半路才到的。”
她的父亲早年间也没什么成就,文化学识不高,不过在她上高中的时候,父亲赶上了房地产的热潮,这才逐渐展了起来,这两年,他各处结交好友,为的就是能稳定一下自己在行业里的地位。
因此,这次景爷的生日晚宴,他是势必要去的,认识些朋友,对他之后有帮助。
“这种生日宴,不过就是给我爸他们那些人扩展人脉交际的,我就搞不懂了,他干嘛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啊。”
余柚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无语至极的埋怨着。
她笑而不语,弯腰开始检查起了装饰品有没有问题。
几秒后,余柚夕又想起来了什么,起身向她走近,八卦道:“暮暮,我昨晚打听了一下,景爷三十都还没交过女朋友,你说,他这种老男人,受众群体到底是谁啊?”
“说不定,别人有女朋友,只是没宣布,所以我们不知道而已。”
唐暮归随意地回答着,将手边的鲜花移了个位置,然后又说,“三十岁,其实也不是很老。”
毕竟,她家那位也三十了,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
余柚夕听出了她这话里维护之意,立马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调侃道:“哟呵,我倒是忘了,这种三十岁的老男人,受众群体是你呀。”
闻言,唐暮栀瞪了她一眼,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余柚夕可不管她此刻的眼神警告,自顾自的又八卦了起来,“不过我听爸他们说,景爷好像不喜欢与异性接近,就连晚宴也参加得少,这次忽然办生日宴,不会是要当众相亲吧?”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继续调整着现场的布置。
余柚夕跟着她的脚步移动着,继续道:“依我看啊,这景爷就跟我一样,是个不婚主义者,毕竟,要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真的是一件很烦心的事情。”
“我觉得还好吧。”
唐暮栀抬眸睨了一眼她,说起了自己的见解,“只要跟你生活的那个人,你们是彼此相爱的,倒也是极好事情,若是两人互不打扰,相敬如宾,也是不错的。”
“我可不觉得好。”
余柚夕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反正我是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比什么都好。”
对于她的这话,唐暮栀不表意见。
毕竟,若是一个人不缺钱,不缺爱,自然不会奢望跟人结婚,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心灵和物质上的满足。
每个人的出身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所以,在婚姻观上,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她不能去判定做哪个选择是对,哪个是错,她只能去做自己觉得对的选择。
因为,这就是现实,是生活。
余柚夕见她有些走神,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提议道:“暮暮,晚上中心广场有烟火表演,听说是景家为了庆祝元旦,也是为了给景爷过生日准备的,场面很浩大,我们到时候去看吧。”
她蹙了蹙眉,狐疑道:“你今晚不是要去参加晚宴吗?有空去看吗?”
余柚夕撇了撇唇,不甚在意的说:“我不过就是跟我爸过去走个过场,去了之后,我会找借口提前溜的。”
“那好吧,反正我今晚也不想去我妈家吃饭,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和睦相处。”
更何况,她今早出门时,景霄说晚上要忙,回去会很晚,所以,她今晚也不用那么早回去。
察觉到她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余柚夕挽过她的胳膊,安慰道:“没事,今晚我早点过来陪你,对了,我今天下午不能在这里帮你,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帮手,他一会儿就到。”
……
察觉到她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余柚夕挽过她的胳膊,安慰道:“没事,今晚我早点过来陪你,对了,我今天下午不能在这里帮你,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帮手,他一会儿就到。”
“啊?”
她愣了一下,摇头拒绝,“不用,这里的事情我自己可以的。”
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余柚夕忍不住笑了一声,打道:“你想什么呢,那人是我表弟,十八岁,年轻力壮,你今天要是有什么体力活,交个他做就好。”
听着她的解释,唐暮栀心里的倒是舒了口气,挑眉道:“我可没钱给他开工资哦。”
“不用工资,管饭就行。”
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好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唐暮栀也懒得再推辞。
半个小时后,余柚夕的表弟向恒来了。
十八岁的年纪,面庞上透露着一股青涩,但笑起来阳光又自信。
他穿着一套休闲装,看起来精神抖擞,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八多。
“姐。”
向恒走到两人跟前,礼貌地叫了一声。
“嗯。”
余柚夕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介绍道,“这位是……”
“栀栀姐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向恒便先她一步,笑着喊了一声。
瞬间,她们两个都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