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韦有番忙对梁科说道。
梁科点点头,刚要有所行动,却不想监军安和已经一脸不爽进入了城楼。
见到梁科后第一时间难:“梁科,你可真是架子大,莫非是瞧不上本将?”
以姓名直呼一城主将,也就是安和敢这么嚣张跋扈,若是一般人,早就按以下犯上拿下关入大牢内面壁了。
“安将军恕罪,实在是太过疲惫,所以反应慢了一步,这不正准备去门口迎接监军大人么?”
梁科忙开口解释道,言语间颇多顾及。
安和见梁科放低身段,这让他很有面子,顿时脸色缓和了几分:“本将军身负皇命,梁将军你可得好自为之,不然陛下面前少不得参你一本!”
“安将军所言极是,城楼之上暗箭难防,不知将军有何大事?”
梁科心中憋着怒火,脸上却堆出一张笑脸,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安和看了心底有些虚。
没有继续纠结方才的话题,安和直接说明了来意:“如今鞑靼人已经进攻了七八波,他们人困马乏,此时若是出城袭击必然可以重创对方!”
“不可!”
梁科一听安和这么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数波的进攻消耗的不过是鞑靼先锋军,对于鞑靼主力没有丝毫影响,甚至他们养精蓄锐就等着咱么犯错,此时主动出击就是引火烧身,此策断不可施!”
梁科如此直白否掉了安和思考一整晚的妙计,这让后者脸色直接黑,当即训斥道:“梁科,我是钦定的监军,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入夜出城袭击,不得有误!!”
梁科还要再解释什么,却被参将韦有番连忙给拉住了。
“哼!你最好按本将军说的办,不然有你好受的!”
安和瞪了一眼梁科,随后一脸怒气的离开城楼。
安和一离开,韦有番对梁科劝解道:“将军何苦跟他对着干呢,这腌臜毛事不懂,一看到有军功就想捞,多半是看到这几日鞑靼人被咱们打退,此时等着捡现成的。依我看先应下这事,到时候找个由头推了,战场瞬息万变,他也说不出什么。”
韦有番旁观者清,这番话说到了梁科的心间,但后者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这该死的阉人,陛下真是瞎了眼,让他来当监军,守城几日没见他上城门杀过一个敌人,现在出来教本将做事,真是岂有此理!!”
夜袭?这是拿守城将士的性命不当回事,一旦派出的将士回不来,对于守城军的士气是巨大打击。
梁科越想越来气,愤怒地拍击着面前的方桌,其出一声悲鸣,在内劲巅峰高手面前瞬间化为碎片。
离开城楼的安和此时往凤阳城府衙走去,他跟梁科不一样,即便是上了战场,对于享受这事一刻也没听。
吃住必须都是上等的,不能比在宫里的时候差,整个凤阳城也就府衙配置勉强能够入他的眼。
安和是司礼监太监崔鹤的心腹,此次被安插在前线监军,是皇权对于地方兵权的一种节制。
对于这位监军到来,凤阳知府徐少年很是欣喜,总算有机会巴结上天子身边的宦官了,对于他这种地方大员来说,这可不就是时来运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