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的高髻拆解下來,滿頭青絲烏亮如緞,滑落在女郎纖薄的背脊。
春娘也不禁暗暗感嘆,好在這幾日連哄帶騙的,否則姑娘豈能恢復得這般快。
她為阿朝重梳洗一番,梳上大晏女子閨中時興的垂髻,再換上一身輕薄淺淡的紗裙,露出胸前一小片飽滿滑膩的雪膚,整個人看上去氣質柔和溫婉,又不失鮮妍嫵媚。
春娘無比確定的是,無論今夜來的是梁王還是世子,只要姑娘將人伺候滿意了,將來可不止這樣的造化。
想到那梁王好以美人為盂,梁王世子手段又十分殘虐,春娘拍了拍阿朝的肩膀,又忍不住叮囑兩句。
「男人都喜歡乖巧順從的姑娘,你的心性恰是如此,放聰明些,萬莫忤逆主子的意願,只管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有不情願的地方,也莫要顯現在臉上,忍得一時,貴主定會加倍疼愛你。」
這些話來時玉姑都提點過她,阿朝自幼所受的教導也是如此,故一一點頭答應。
春娘見她如此溫順,不禁想到今後,「梁王妃早年病故,王府沒有主母,你若能……」
話未說完,急促而微亂的腳步聲從廊下傳來。
「世子爺,這是獻給王爺的美人…世子爺!」
「都給我下去!到院外守著!」
「嘭」的一聲,屋門大開,涼風伴著酒氣裹挾而入。
阿朝一轉頭,便見晨時見過的那位世子爺酡紅著臉闖了進來。
春娘暗暗一驚,只知這位爺惦記上了芊眠,卻不想來得如此之快,好在她們早有準備。
視線往下,春娘又不由得心中一緊。
那根皮質軟鞭原封不動地懸掛在男人的腰側。
「世子酒後性情粗暴,床幃間好使鞭,尤喜破瓜之樂」。
酒後,好使鞭。
春娘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兩個丫鬟都有些猝不及防,正要俯身施禮,殷重玉大手一抬:「這裡不用人伺候,你們幾個也都下去,爺不傳召,誰都不許進來!」
看來是要辦事了。
春娘攥緊手掌,應了聲是,又朝阿朝點點頭,便領著兩個丫鬟行禮退下,順道……帶上了門。
殷重玉一步步走向妝奩前的小女人,不、不對,她小小年紀,眉眼間還有些青澀,聽聞還未及笄,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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