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我能进来吗?”
范德比尔特刚走,伊丽莎白就叩响了梁耀办公室的门。
“伊丽莎白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吗?”
梁耀合上正在批阅的文件,放下手中的钢笔问道。
征得梁耀的同意后,伊丽莎白走了进来并搬了一张椅子到梁耀的办公桌前,面对着梁耀坐下。
“我想跟我父亲经商,但我父亲觉得,学习经商是男孩子的事情,不过我并不这么认为,您的表妹年纪比我还小,就能替你把一家银行打理的井井有条,我非常羡慕她,能有你这么开明的一个好表哥。”
伊丽莎白不无羡慕地说道。
“羡慕我表妹没用,而且她的能力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强,这事你得和你的父亲谈。”
梁耀说道。
“我已经和我的父亲商量过此事,他给了我一千美元,并承诺只要我用一年的时间把这一千美元变成三千美元,向他证明我有经商的天赋,他就答应让我经商。”
说着,伊丽莎白拿出一沓列克星敦北部银行行的一百美元银行券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从我父亲那里拿到这么多钱,他这人一向吝啬,他是笃定我无法在一年内将这一千美元变成三千美元。”
“说明你们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家风还不错。”
梁耀没有问过伊丽莎白的年龄,西方人青春期时的长相比较成熟,想要通过长相来推断出伊丽莎白的具体年龄,对梁耀来说比较困难。
但梁耀知道科尼今年19岁,伊丽莎白管科尼叫哥哥的话,她肯定是要比科尼年轻。
范德比尔特在1829年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家只有一艘船的小航运公司展成为了拥有七艘轮船的大公司,梁耀不清楚这个时候的范德比尔特是不是就已经成为百万富翁了,但他在1829年时的经济条件绝对不差。
伊丽莎白是在范德比尔特家之后出生的,范德比尔特依旧没有在经济上纵容子女,说明他对子女的管教还是比较严格的。
“那又有什么用呢?科尼拿到钱后还不是和纽约的那些花花公子一个德行?”
伊丽莎白吐槽起了她的哥哥。
她和科尼年龄相仿,小时候伊丽莎白没少仗着母亲的疼爱戏弄科尼,她和科尼的关系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好的。
科尼变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伊丽莎白也很难受。
“我想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如何在一年内用手里的这一千美元赚到三千美元?”
梁耀猜测到了伊丽莎白的来意。
伊丽莎白点头如捣蒜:“我父亲对你的评价很高,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给你主动递烟,能让我父亲主动递烟的人很少,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出个主意。
我有把握在一年的时间内将一千美元变成一千五百美元,但三千美元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现在美利坚的经济并不景气。”
此时,斯特劳斯端了两杯茶上来,伊丽莎白接过斯特劳斯递上来的茶,并向斯特劳斯说了声谢谢。
梁耀端起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他心想科尼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半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如果能够知道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一些家庭情况,或许能够将科尼重新拉回正轨。
科尼将成为他的雇员,同时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不希望科尼在成为他的雇员之后依旧只是一个只会吃喝嫖赌,在加利福尼亚到处惹是生非的废物。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将科尼冷处理,只是这么做范德比尔特那边就不好交代。
“我可以给你指明一条财致富的路,让你在一年内完成你父亲的要求,不过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们家庭,也就是你们兄弟姐妹和范德比尔特先生之间的一些故事。”
“我父亲常常说,他有一个大家庭,但没有一个人能有所作为,尤其是我的哥哥和小弟弟乔治·华盛顿,只会给他添麻烦。”
伊丽莎白面露苦涩之色,把梁耀当作一个倾诉对象,和梁耀说起了她家庭成员之间的过往。
父亲全身心扑在他的生意上,经常不着家,早年甚至都不过问他哥哥姐姐们的事情,也就这几年才好些。
伊丽莎白和她的兄弟姐妹们一直跟着她们的母亲索菲亚长大,偶尔也帮母亲索菲亚经营打理旅店,因为她们全都靠经营旅店的收入生活,父亲对家庭成员十分吝啬。
她的哥哥姐姐们对父亲颇有怨言,尤其是科尼,科尼甚至说出过我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父亲,他在百忙之中和我母亲结合,然后就生下了我这个累赘这样的话。
当然,科尼也为他的口舌之快付出了代价,遭受到了范德比尔特和索菲亚的混合双打,整整一星期都不能下床。
伊丽莎白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科尼卧病在床的日子里是她每天给科尼送饭。
“要是以后我有了家庭,我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像我的父亲那样,只顾生意不顾家庭。”
说完,伊丽莎白不无感慨地说道。
“我想你会找到一个合格的丈夫的,伊丽莎白小姐,你跟我说说原本你打算怎么使用这一千美元吧。”
梁耀干咳了两声说道。
谈起正事,伊丽莎白重新打起了精神。
“本来我打算在这里采购一些皮毛回到纽约贩卖,不过由于淘金热的影响,加利福尼亚所有的东西都比纽约贵,在这里采购商品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有考察过我的饭店吗?”
梁耀问道。
“就是您卖三明治和汉堡包的饭店?”
伊丽莎白回答道。
“我有考察过,这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我只有一千美元,在纽约最多只能开两家您这样的饭店,而想用两家饭店一年内收回本,并赚到两千美元,有点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