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再三请求,弗洛里亚讲述了利特如何单枪匹马在第一天击退魔兽,如何找到并建造了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她特别强调了利用钳嘴兽毒液的计策,以及他如何教会他们用初级魔法在野外求生。
“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
她兴奋地拍打着利特的背。
“怪物”
这个词让利特回忆起与蝎狮的遭遇,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门。他不喜欢自己与那些畸变怪有任何关联,更不想想起那次差点丧命的经历。
幸运的是,他僵硬的表情恰巧与其他人融为一体。桌上所有人不是比利特矮就是差不多高,年纪都比他还大。如果他算是矮个子,那他们岂不是得自称“地精”
?
“人工洞穴!我怎么没想到!”
尤里亚尔懊恼地抱头。
“作为一个守护者,这样的事情本来是我的拿手好戏。”
“找到那个山丘纯粹是运气好。”
利特挥手略过了这个话题。“我相信如果有同样的机会,你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谦虚的人。换作是我,在这件事上至少会吹嘘一个月。”
弗里雅用新的眼光看着他说。
弗洛里亚这丫头有点夸大其词了。的确,我出了力,但那可是团队合作的结果。维森才是真正让洞穴变得稳固宜居的人,更别提他还提供了简易厕所,并用他的阵法在战斗中支援我们。
弗洛里亚第一天的表现确实很不稳,但她从错误中学习,还救了我脱离钳嘴兽的攻击。她后来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正是得益于她的计划,我们才得以在第二天生存下来。而给那只锐牙怪施毒是她的功劳,我只是提供了方法而已。
贝莉娅虽然没有维森那种自信,也没有我们的战斗经验,但她关键时刻迎难而上,表现得相当出色。反观我自己,缺乏领导能力,情绪容易失控,经常把压力泄到队友身上。
利特这一席话颇为诚恳,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低估了许多危险,不止一次情绪失控。
很难分清他的魔力核心问题与他不合群行为之间的界限。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却不知道怎么解决。
“管他呢。”
奎拉说,“下次我要和你们一组,那样事情会轻松很多。”
“你想多了。”
弗里雅叹了口气,“整个学院只有34个治疗师,却有过25o名学生。上次练习至少有16组是没有治疗师的,我们怎么可能凑到一起?”
“也说不定哦。”
尤里亚尔插话说,“经过第一个学期后,学生们可以在周末去森林采集珍贵草药和材料,要么留给自己用,要么换取积分。而且,这也全都是实战经验。”
利特觉得自己的求助被淹没在了对话中,不过这个话题确实挺吸引人的。
“去森林采药必须组队吗?训练期间还会不会有监视?”
他问。
“不用组队,你可以一个人去,也可以带上二十个朋友一起去。虽然强烈建议四年级学生组成五人小组,但实际上并没有硬性要求。并且,不会有任何监视,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唯一的安全措施就是一个紧急求救按钮,类似投票权球,但只有一个功能:在遇到危险时出求救信号。
“有意思。”
利特沉思着,“我可以独自去森林泄压力,或者跟他们组团当作社交冲击疗法。两天时间虽不足以让我崩溃,但足够磨练我脆弱的社交技能了。”
“你们的队伍不是少一个人吗?能和光明系顶尖学生共事,对我来说将是荣幸之至。”
弗洛里亚的提议正中大家的自尊心。
“面对利特如此推崇的人,我们怎能拒绝?”
弗里雅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眼看局面渐渐出控制,利特决定顺水推舟,也请弗洛里亚帮忙剑术教学。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伙伴们因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兴奋不已,他自己也疲倦不堪,无法将他们拉回现实。
于是利特决定推迟四天假期后的剑术课程请求。因为之前他已经为他们提供了一对一初级魔法辅导,导致每个周末都没法回家。
现在是时候纠正这种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