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吴家吴广,送上和田玉一块,预祝江家才女江诗音订婚宴圆满,早生贵子!”
“江海集团董事长赵江海,送上壁画一幅,祝江家觅得佳婿,家族兴旺!”
“南丰地产少东家楚俊杰,送上限量版古董高跟鞋一双,预祝许州第一美女江诗音订婚宴圆满,夫妻白首!”
……
“诗音,我们放弃吧,大不了我们跟江家划清界限,我们离开江家!”
江诗音的母亲,徐珍掩面哭泣着,她伸手拽住一身红衣、长相倾城的女儿江诗音,苦苦哀求。
“你以为离开了江家,这事就算完了吗?”
江诗音的父亲江文脸色阴沉,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大哥和父亲不会就这样放过诗音的。”
“啪!”
徐珍转身一巴掌甩在江文的脸上,“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废物,在江家被打压,诗音能被欺负成这样吗?”
“就一张男女偷欢的照片,根本看不清照片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他们就一口咬定是诗音,老爷子也信了,还要把诗音嫁给一群废人。”
“招婿名单上,不是残废,就是几十岁的老男人,唯一一个正常点的,还是因为‘侵犯’罪坐牢五年刚出狱的人!”
“你作为一个父亲,你做了什么?你对得起你女儿吗?”
徐珍边哭边骂,继续捶打着丈夫江文。
“和田玉雕刻着白菜,女人没穿衣服的壁画,还有那双破鞋!”
“他们这群人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不是来参加订婚宴的,他们就是来羞辱诗音的!”
“诗音成了整个许州的笑话,诗音的下半辈子,都完了,全完了啊!”
骂到最后,徐珍已经没了力气,她扯着江文的衣领,挂在他的肩头上,失声痛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江文面容扭曲狰狞,却一动不动,任打任骂。
他身为江老爷子的次子,却处处遭受大哥江安欺压,好不容易自己的女儿争气,聪明能干,在江家子辈出了头,立马就被人陷害,传出污名,他心里又如何不难受。
怪诗音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怪诗音是女儿身?
都不是,只怪他太窝囊!
江文心中,一片悲凉。
“妈,你别这样,这事不怪爸!”
江诗音美眸泛红,扶住徐珍,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女儿的命吧,也或许会有奇迹呢?”
“奇迹?你到现在还幻想什么奇迹啊!”
徐珍捶胸大哭,“我的傻女儿呀!”
大堂正中位置,江诗音的爷爷江海抬头瞥了江诗音一眼,又低头用杯盖拂着茶叶,一言不发。
宾客入座。
大伯江安看着角落处凄凄惨惨的一家三口,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正色朗声道,“好!既然宾客们都到了,那订婚宴可以开始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江诗音身上,似笑非笑,“诗音,公布结果吧,大家都等着呢,看看今天谁有幸能成为咱们江家女婿,能成为咱们许州第一美女的入室郎君!”
在座宾客纷纷噤声,用一种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江诗音。
江文夫妇已然绝望,无助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