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二位这边请……”
三人便一同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再见到裴灏……
人已经昏迷了。
伤口却是草草涂了止血的药草。
接下来自然是救人,带下山。
等杜婉没回过神来时,一行人就进了她在县上的家。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中年管事,领着大夫匆匆进来。
接着是烧开水、煎药等等,好是一阵忙活。
当然,这一切都没杜婉的事儿,人家也信不过她。
胡三一言不发,当门神。
年轻人见到杜婉,笑了一笑,“小姑娘,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是呀。”
“那如何称呼?”
杜婉戒备地点头,“姓杜。”
年轻人看出了她的戒备,温声道:“杜姑娘,打扰了。我家主子受伤了,大夫说暂时不宜走动。我们这段时间就借住在你家,怎么样?你的伙食由我们全包了,等我们离开,还会有答谢。”
“行吧。”
杜婉想了想,点头。
自个儿的卧室都被人占了,还能说什么?
她麻利地搬去了卧室旁边的小隔间。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的大清早。
杜婉先打水,洗了一把脸。
见胡三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打瞌睡,卧室门正敞开着。
小姑娘一时好奇,就凑着半个小脑袋往里面瞅了瞅。
床榻上半躺一个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
男人正接过年轻人端的药,一口喝完,眸光扫过门口贼头贼脑的小姑娘,皱眉问道:“她怎么在这里?当时不是还很坚决,非要见死不救吗?”
这态度,这口吻,很明显是记仇了。
年轻人接过空碗,“昨天把你救下山,不好暴露了行踪。索性就来了杜姑娘的家里。”
他三言两语就将昨天的事说了。
“思安,我不希望闲杂人等靠近我的寝室。”
裴灏又凉凉地瞥了门口一眼,冷脸躺下。
一副老子不想看到她的拽样!
杜婉气哼哼的走开,可又气不过。
于是,她小人得志似的双手叉腰,站在屋檐下,捏着清脆的小嗓音,对着庭院大声道:“哎呦呦,这是个什么世道呀。人在自己家里,都成了闲杂人啦。某些人呀,是不是忘了,你正睡着闲杂人的房,躺着闲杂人的床,盖的还是闲杂人的被子呢!”
“……?!”
有轻微洁癖的某世子,死死盯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脑海还不断循环一句话:
睡她的房,躺她的床……盖她的被?!
穆思安转过身闷笑。
草!
小姑娘真可爱。
胆子还特肥,都敢怼世子爷了啊!
“喂!”
杜婉猛地回头,冲着屋里喊了一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说我是你未婚妻?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穆思安猛地咳嗽了一声。
啥?
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