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恶魔喝醉了酒,回来的时候肆意打骂母亲,母亲要不行了,我别无办法上前求饶,却被他掐住脖子,举在空中。
弱小的我能干什么呢?
无力地挣扎片刻,没有任何效果,最后归于平静。
被掐住脖子的感觉真难受呢。
无法呼吸的感觉好痛苦啊。
即将死去的预感太令人害怕了吧?
可我却没有多少恐惧。
因为我,或者说这个叫神奈言的不被当做人类对待的生物,早已经想死了。
唯有那个少年的承诺让我心怀遗憾,心想哪怕死了也要去见一见他,见一见那个说要守护我一生的英雄大人。
尽管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守护了,但我最后的心愿就是这个了。
灵魂在黑暗中不断的坠落,仿佛坠入深渊,又仿佛被温暖笼罩,最后被抛向天空。
然后,我成了幽魂花嫁,深渊行者的死敌——怪异。
轻而易举地杀死了神奈言认为是恶魔的男人,我却不知道又该做什么。
因为明白怪异会被深渊行者讨伐,于是在母亲脱离恶魔的掌控后,我离开了神奈言的家。
我是谁呢?怪异?神奈言?又好像都不是?我终归获得了新生,同时对过去不再缅怀。
因为懒得取名字,所以我依然把自己称作神奈言。
游荡了三天,没有一个人看得见我,我很孤独,直到那个少年再次来信息。
他说,他加入特高成为能守护我的英雄了,要不要见面?
如果是神奈言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我拒绝了他,因为我是怪异。
不过怪异也是有本能的,神奈言留下的执念不断在脑海里酵,让我越来越想去做一件事,一件幽魂花嫁本能的想要去做的事——将自己的本体展示给他看。
可是他深渊行者的身份如一道天堑横在我们之间,我与神奈言的执念不断拉扯,最后在纠结到无法呼吸的折磨之下,我们选择了择中的方法。
松下浅羽,是我偶然间注意到的人类女孩,因为她说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说她喜欢他。
我就想着,找一个人代替我实现她的愿望吧,这样我们两个神奈言应该能达成和解吧?
我为了自己的安危,她也考虑到那位少年的处境,最终我们融为一体,真正的成为了幽魂花嫁,并做出了行动。
「记忆共享」将神奈言关于那位少年的回忆全部给她,「精神暗示」让松下浅羽无比确信自己曾经以“神奈言”
的身份与那位少年拥有三年的回忆,并通过脑补让自己的记忆合理化。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确认没有问题了之后,我让松下浅羽出邀请,然后他们在我的眼前见面了。
不出意外的,少年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反倒是他身边的同伴看向浅羽的眼神很不对劲,他居然想舔浅羽。
天啦!他是hentai吗?
我跟着他的同伴走进厕所,想要警告他,不要对浅羽有想法。
我却忘了,深渊行者的同伴很有可能也是深渊行者。
然后为此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
……
……
夏琉从幽灵少女,或者说是神奈言的第一人称记忆里退出,表情古怪。
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