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冷静反问。
被打的脱臼变形的右臂,紧紧持剑贯穿咬着脖颈死死不松口的黑龙。
左拳砸至魏节额头。
黑龙恐慌地松嘴,不待哀嚎,令剑气节节绞杀,彻底消散。
附着魏节体表使其犹如金刚罗汉的金黄气血滴落,双眼圆睁,面目都是不愿相信。
南吴最擅碎金刚的魏节,堂堂金刚境巅峰武夫,就此陨落沈鲤手里。
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鲤撤数步,魏节尸体扑倒潮湿嫩草,露珠混合鲜血润入泥土。
忽然单膝跪地,以藏剑术收起长剑,大吐一口血,呼吸急促,左手握右臂使劲一拧,使其复原。
下腹捱了魏节一拳,伤上加伤,只能慢慢愈合了。
……
快要天亮了。
城墙,隐在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渐渐露出轮廓。
“果然是天生金刚龙象身,没让你我失望。”
鹤童颜的老人不以为意笑着。
“还以为宰个庞虎就是极限,竟也能将魏节也杀了,不错不错,越看越喜欢。
这少年活的久一点,指不定江湖上再多位一品剑仙。
可惜呐,一身道行全是天地赠予,历古哪有如此好事,有舍有得,得了好处,就需付出代价。
老夫希望少年多宰几个成名已久的人物,夭折后,留几句佳话在江湖。
省得那三个半出道就撩狠话的天之骄子,目空一切,净招惹麻烦。”
并肩站着的另一人,惋惜摇头:“不死就好了。”
“卧霞寺的香露丸究竟有没有用?”
“或许有用吧。”
“瞧你这话说的。”
“王纯甫死了,朝堂成了一锅粥,你可以安插门生故旧了。”
“你呢?”
“传道、授业、解惑。”
“呵,老夫才不相信,定然有其他谋划。”
他比老人年轻的多,不忍道:“受了诸多苦,好不容易编织一身嫁衣,到头来,便宜他人。我下不去手……”
“唉,老夫也可怜那孩子,只是一环扣一环,王纯甫死,该是他了。就算把魏节都宰了的沈鲤,不一样摆脱不掉棋子身份?你呀,总心怀仁义,作为棋手,心肠冷硬些好。无论你下了怎样的棋,我们仍然是歃血为盟的盟友。”
他道:“开禧城当今所有的线条,皆自醉春楼散出去的,该收拢收拢了,温九娘脑后有反骨,我们控制不了她太长时间。”
“有趣有趣,贾秋壑将孙元季算计的死死的,他肯定想不到,都是你故意布置的。”
“户部郎中彭洞之,兵部左侍郎秦振……前者得死,我要推6修上去,后者可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