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一曲唱罢。
柳香君没来由流下两行清泪,“挺好听的。旋律新颖,曲词简单,传去市井,定然受百姓欢迎。”
言外之意,沈鲤唱的此曲儿,浅显易懂,一听就知晓意境悲凉,饱读诗书位高权重的人物听来,狗屁不通,一派靡靡之音。
少年郎笑道:“听个响就行。”
柳香君猝然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柳家的柳香君,其他事呢?”
“略有耳闻。”
“抱歉,我欺骗你了……骗了你很多。”
“无妨,我也骗了你。”
“回家后,定然会被家里人严防死守,不让我再踏出家门半步。至于拜师赵先生,更无从谈起。”
“嗯,我明白。”
“你为什么总是在笑!不感到伤心吗?!”
余光观察沈鲤神色的柳香君,顿时怒火中烧。
少年郎笑意更甚,“我以为此地女子皆温婉柔顺,没想到香君却是豪爽性子。”
“从小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谁也会被惯成我这性子!放我下来,旁边那间店铺就是我家的。”
沈鲤先下马,搀扶柳香君。
她落泪道:“很快我就会嫁作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