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幺紧随其后,两人不是避开新出现的三人,且是直冲。
中年刀客离他们这般近,如何放弃到手的鸭子?
立刻大跨步奔跑,眼看便捉住陈六幺了。
沈鲤拖拽陈六幺,让其身子往前倾倒,中年刀客抓了个空,正要下一步动作时,三人已来到数步外,能清楚看见他们神情激动。
陈六幺还没察觉自己在哪,只觉身体一轻,就见他和沈鲤俱都站在墙头,居高临下看着中年刀客以及三位呼吸稍显急促的高手。
此时,周围没了人。
湖水浮光跃金,琴声如狼似虎。
四人的视线俱都集中于陈六幺身上,宛若盯着一件举世无双的瑰宝。
场面陷入诡异的平衡。
中年刀客好像跟那三人并不是一伙的,谁也不先动手。
这便是陈六幺在醉春楼安然无事的现状,大家全都在盘算谁是蝉儿、谁是螳螂,又有谁当了那个黄雀!
但,牵一而动全身。
沈鲤带陈六幺走出醉春楼,别管两人怎么伪装,不乏高人无时无刻不在盯梢。
“怎么办?”
陈六幺声音颤抖。
一个风花雪月见惯了的小厮,骤然面临死局,确实很难保持冷静。
沈鲤知晓将会遭逢什么样的局面,平淡反问:“忘了我对你怎么说的吗?”
“你说,你说……醉春楼才是必死无疑的死局,离开醉春楼,方能搏一搏一线生机。”
“不,不是这句。”
“啊?”
沈鲤昂声道:“是,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捉虫司镇抚使郭徽,拍手笑道:“好诗句!好狂妄!好跋扈!”
走出巷弄。
恰似湖边漫步游玩。
“少年郎,两句诗不够、不够。”
沈鲤大笑,“好说,听我这两句如何!”
五丁仗剑决云霓,直取天河下帝畿。
斗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