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站在破烂的墙壁后,朝周大力挥挥手。
莫非,这就是北隋江湖习气吗?
想打就打,不想打了,直接休战。
少年郎不理解的挠挠头,周大力在卧霞寺大开杀戒,真就是过把瘾?
有个年轻僧人急匆匆跑来,捶胸跺足:“哎呀!那北边的和尚杀了我师傅!施主为何放走他了?!”
沈鲤问:“你师傅是谁?”
“曾去北隋辩经的恒安大师。”
提起恒安大师,少年郎恍然大悟。
去年在北隋洛京举办了一场水6大会,卧霞寺的恒安大师听闻后立即动身宣扬佛法,并在水6大会上雄辩四人,最终让一个道家年轻弟子给辩倒了。
而沈鲤听到的内幕消息,恒安大师贿赂了与其辩经的人,才赢得四场。
至于那位道家年轻弟子,一战成名,随后闯荡江湖,被各方高手称作道家年轻一代第三高手。
之所以是第三,自然是前面有人占据了,而这年轻弟子公开场合也说过,论悟性,他不如两位师兄,论道经,不如两位师兄,论道法,亦不如两位师兄。
沈鲤彼时觉得这小牛鼻子挺会说话的,一打听,此人叫做萧无恙,北隋太一道出身,年纪轻轻就是四品金刚境的道行,委实不凡。
“大侠,可否拦下那北边和尚?”
僧人急的团团转。
沈鲤摇头:“这是你的因果,绝非小爷的因果。”
“大侠既来到卧霞寺,卧霞寺当下产生的无数因果,已然缠身,何惧这点?”
僧人迫切说道。
“你在给我下套?”
“小僧不敢。”
“不敢?呵,我瞧你胆子大的很。”
少年郎讥笑。
年轻僧人手握匕,趁着他说话时,恶狠狠捅向其腹部。
可惜未能如愿。
少年郎早已察觉年轻僧人古怪,时时刻刻留意,匕尚未接触到腹部,已经双手拍向年轻僧人脑袋,使其暴毙。
看着年轻僧人身体倒下,弯腰捡起匕。
匕涂了毒。
一旦真捅进腹部,即便是天生的金刚龙象身,也够喝一壶的。
找到装匕的鞘,将之插回去,收下,兴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你杀我干吗?小爷又不是你能对付的。”
他嘲笑道。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山顶的战斗。
气机仿佛永无止尽的大海,每一招都能掀起比天高的浪涛。
秦羡卿让他来卧霞寺参战,也没说明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打到现在,沈鲤完全拿自己当诱饵,谁想杀他,谁便是敌人。
当然,出了周大力这么个异类。
原本那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高手,又投入战斗,毕竟南吴剑仙曾了烦死了,死的很憋屈,简直算是被虐杀,不知哪来的光头壮汉浅尝辄止,忽然不打了。
没啥看头,只要沈鲤不搅和进他们的厮杀,就当做看不见。
院子小路探出一个光头,学了声鸟叫,吸引沈鲤注意,招招手,示意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