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别人碰到最好。
而真正灯油是沈昳带去的。
她袖子里用一根竹管装着灯油,就洒在那帐幔边。
人也不会注意,只当是水渍。
本来就夜里了,地面上还能看清楚什么呢?
轻而易举,引大火。
其实就算左氏这边没做成也没关系。
一场火,也够叫韩氏糟心了。
本来风风光光娶媳妇的事,闹成这样,纵然没有伤了人,可损毁的都是新娘子的嫁妆。
还有新房,这事就足够韩氏郁闷个一年半载。
何况如今左氏做成了。
那韩氏为了处置周姨娘,也会模糊掉这里的不合理,反正总要栽一个。
次日一早,果然还是不许出去的。
有人送饭,沈昳乐的不出去。
左姨娘这里,她吃过早膳后笑道:“我只当她也是气愤,今日想来,只要夫人处置了周姨娘。这后患无穷。”
人家有一双儿女呢,能不恨她?
花娘笑着摇摇头:“这些事,您怎么知道呢?您可不知道。”
左姨娘点头笑了笑:“确实,我不过看乐子,我什么也不知道。”
府里也不是一门心思就信了周姨娘做的,自然要查。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查灯油的去处。
可这东西实在是……处处都用。简直没法查。
只能查谁的住处明摆着多要了。
多要的是什么用途,干了什么。
可这就真的不好查,就好比沈昳用的,就是每天省出来的一点点。
她又不是需要很多,只需要一点点引动那个火焰罢了。
所以根本查不出来。
越是这样,韩氏越是咬死就是周姨娘做的。
周姨娘百口莫辩,身边的人都被抓去拷打了。
沈青书也不管,韩氏一力做主。
而这件事还不能闹出去,对外只能说是人多没注意,碰落了烛台走水了。 总之就是意外。
对周姨娘的处置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死,要么赶去庄子上。
其实也等于死。
五公子和三姑娘求饶,可这件事周姨娘说不清楚。
就算是说是栽赃,又说不出个人。
她自己怀疑就是韩氏栽赃,可又想不通,韩氏为什么要毁了自己儿子的婚事呢?
只好乱咬别的姨娘陷害她。
可别的姨娘要么失宠要么无所出,谁也没有像周姨娘这样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