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箫笃定地望着我。
“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我控制不住地笑了,“他这么疼你爱你,不是该毫无条件的成全你么?你没看到他已经躲出去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楚凤箫敏感的眸子盯住我。
“他什么也没说。”
我笑,“他也没必要同我说什么,我只是个奴才,只有听令的份儿,没有自主的份儿。”
“你能自主!”
楚凤箫握住我的肩,“让我替你赎身好么,天儿?赎了身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再也没有任何的束缚了,好么?”
“好啊,二爷替小的赎身小的求之不得,从此后小的就是二爷的人了,听凭二爷的吩咐,二爷就可以把小的拴在身边,做一条驯服听话的狗……”
我笑道。
“天儿!”
楚凤箫吼断我的话,“不许你侮辱我对你的情意!更不许你侮辱自己的尊严!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好,我不会再说了,二爷息怒。”
我淡淡看着他,“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楚凤箫狠狠地盯了我一阵,一字一句地道:“天儿,如果气我伤我折磨我能让你好过,我不介意你把我打入地狱,只是——不要折磨你自己,我不会允许,你记住了。”
“小的记住了。”
我垂下眸子将他的脸挡在视线之外,脑海里居然诡异地浮出那一世的两句歌词来: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人生还真是个大笑话,对不?
楚凤箫回去了,庄秋水重新进得房来,静静地坐到墙边,房顶上玻璃窗透下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竟使得这个一向冷冰冰木呆呆的人显得无比的温暖强大,不由想起楚龙吟曾经说过的话: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不是执掌大权的人,而是无欲无求的人。想来庄秋水就是这样的人吧……没有所欲,没有所求,所以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他,他也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伤心伤神。
我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同他一起晒着暖暖的太阳,闷闷地道:“庄先生,教我验尸罢,我也想改行当仵作了呢。”
“好。”
庄秋水波澜不惊地应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
我笑。
“为什么?”
庄秋水依“提示”
问道。
“因为尸体不会动心思,不动心思,就不会让人受伤害。”
我将头靠在墙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