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说,“不信还起大早来这里。”
李觅寒说,“陪你们来。”
洛川点点头,还真是惜字如金,说话跟崩豆一样。但看他跟花倾月在一起很聊的来的样子,看来他的话只对亲人讲。
一边花倾月和安北晨跪在神像前各自摇签。
花倾月闭着眼双手紧握签筒放置眉间,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望,然后用力的摇着签筒,一签掉落,她拿着竹签去解签处,道长给她纸条,她刚看到上面写的下下签,还没等道长问要不要解签。
花倾月气的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香炉,看它烧成灰。
“什么破签,我不信。”
安北晨抽的也是吉上签:所想之事,想见之人,时机成熟,皆大欢喜。
他对道长说,“我需要解签。”
道长问,“所求何事呢?”
安北晨说,“我有个妹妹,在十几年前被人掳走,我想知道她的生死,还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她。”
道长说,“她的生辰八字。”
安北晨说,“天庆五年农历八月十五辰时。”
道长闭眼掐指算了半天,睁开眼说,“活着,茫茫人海她会先找到你。”
安北晨,“真的吗?那是什么时候?”
道长再次闭上眼,“天机不可泄露。”
偷听的花倾月“切”
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那刚刚说的又是什么?”
不过让她更惊奇的是安北晨不是独子,他还有个妹妹怎么没听他和洛川讲过。
她满脸渴望的看着洛川,希望他给自己讲讲,可洛川对她说,“对于安北晨来说,这是件伤心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花倾月“哦”
了一声,闭嘴不说话。
安北晨走过来说,“与她讲也无妨,事情十几年了,伤心也习惯了,多说一遍,伤心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
走,找个地方坐下我同你慢慢讲。”
花倾月立马找个位置端正的坐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安北晨开口。
安北晨说,“我们一家刚到北疆的一年多,妹妹出生,刚好是在八月十五的那一天,她的降生带给我们全家欢乐。
刚到北疆的日子还是很辛苦的,父亲总是在外面剿匪平乱,我跟洛川一样,会走路就被父亲扔进去军营训练,在北疆人生地不熟的母亲日子过得寂寞又无聊。
还好妹妹的降生给她带来陪伴,她乖巧爱笑,母亲十分的疼爱她。
她的出生也改变了父亲,他以前整日严肃不苟言笑,但是他在妹妹面前却十分的和蔼可亲,还时常放下将军的架子做鬼脸逗妹妹笑。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父亲,托妹妹的福,父亲对我也变得宽容很多,那阖家欢乐的一年,也是我目前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