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
宴丞再一次看表,扔下一句后转身上了路边的商务车。
秦挽目送他离开后,骑上自己的小摩托,先去医院缴了费,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公司继续上班。
下班的时候,凌玲打来电话,约她逛街,她便将自己和宴丞结婚的事跟她说了,并提出请她吃饭。
好歹凌玲也算她跟宴丞的“红娘”
,妈妈的医药费能这么轻松就解决,有她的一份功劳,怎么说都该请她吃顿饭。
凌玲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吃饭期间还跟秦挽说了不少关于宴丞的事。
末了语重心长,“宴学长虽然看着冷,但为人稳重负责任。他既然决定跟你结婚,就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别想太多,跟他好好过日子。”
秦挽笑着应下。
只不过让秦挽没想到的是,她就是想跟宴丞好好过日子,也没机会。
因为自从那天领证之后,宴丞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
一年后,顶峰集团周年庆活动现场。
洗手间里,秦挽脸色苍白的捂着小腹,手撑着洗手台,拧眉忍受着小腹处寒冰凝结般的痛。
偏这时,手机响了。
她忍着疼接起来,电话那头总监徐然怨怪的声音就冲了出来,“秦挽,你人呢?董事会和新任总裁的车马上就到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对不起徐总监,我在洗手间,马上就出去。”
秦挽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但还是硬撑着,声线平稳的回答。
徐然语气严厉,“赶紧的,你不是想调到总务部去吗,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你表现得好,升调就很容易。要是搞砸了,别说升调没戏,怕是连我都要卷铺盖滚蛋!”
“我知道,徐总监,您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挂了电话,秦挽抬眸看了眼镜子里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的自己,咬咬牙,鞠了捧冷水泼在脸上,又狠狠拍了几下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且有血色一点。
做完这些后,转身开门出去。
洗手间外的地板有些滑,秦挽刚出去,高跟鞋就是一崴。
她趔趄了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栽倒。
手挥舞着下意识想抓住什么,正好旁边骤然出现一道阴影,她想都没想,一把抓住。
随之有一个力道托了下她的臂弯,扶了一把。
“没事吧?”
等她站稳,对方立刻松手。
舒缓磁性的嗓音,像小提琴一样悦耳好听,却莫名让秦挽觉得耳熟。
她也没多想,摇头抬眸,挤出一抹笑,“多谢。”
入目是一张英俊到让人恍惚的脸,眉眼深邃,山根挺拔,唇线菲薄颜色寡淡,一双眼睛很黑,眼神锐利。整齐的短发往后梳,整个人给人一种严肃凌厉的锋锐感,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锋芒毕露!
秦挽愣了下,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见她没事,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扭头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秦挽盯着他挺拔欣长的背影看了两秒,甩甩头,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