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炀撇了撇嘴,突然感受到身旁范艾衷肉眼可见的忧郁感倾袭而来。
“咋了。”
范艾衷翻了个白眼。
“啥咋了,能咋咋。我心里头不带劲儿。分班考试我又考不好,你体育生分到其他班级了,虞筱阳肯定能分去快班,我还是啥不啥,孙思……孙老师又不来了。认识的人都分开了。”
“孙老师?”
宋泽炀愣了愣,“啊,斯闻,孙,孙老师啊,说不定还会继续任职呢……大家不是还在一起的吗?机构屁大点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了仇人还得躲着走,兄弟们都在一起呢。”
“哥,孙老师就没来几天你可就不认他了。我可不是矫情,我只是不习惯没有熟人在身边的感觉,浑身难受。”
范艾衷故作忧伤的摇摇头,“亏得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然我非得跟他告状不可。”
“嘿,你就甭搁这儿挑拨离间了,谁说你矫情了!小阳还啥都没说呢,哪儿哪儿都有你。熟人最早也是陌生的。”
他看了一眼一言不正在呆的虞筱阳,“想啥呢?”
“嗯?啥也没想。”
虞筱阳明显被吓了一跳,“你们在一边高谈阔论的,我哪能插进去话?”
“我草,这也能怪俺们身上,你心眼儿可真小。”
范艾衷瘪瘪嘴,“不跟恁说了,我得看书了,一会儿考历史,我可不想挂科。”
“行,我去看政治。”
虞筱阳自言自语。
“一会儿考历史,你看政治干啥?”
“历史会了还看啥,还不如看点啥都不会的。”
宋泽炀嗤嗤的笑,范艾衷咬牙切齿,幻想的一拳头又一次狠狠的砸在虞筱阳脸上。
“凡尔赛”
的家伙!
“除了斯闻哥家里的情况,他现在还被别的什么麻烦所纠缠着吗?”
等范艾衷离开后,宋泽炀问三心二意的虞筱阳,“小三现在闲在宿舍背单词,咱考试的手机都被收了,要是有需要,我让他联系斯闻。”
“没事,让他好好休息吧,他现在应该在又睡下了。”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虞筱阳又讲起来孙源升的事,“现在就怕他养父再搞出来什么名堂,那边最近没什么动静,谁也说不准会是什么重头大戏。虽然有举报孙源升的信息,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爸他们也没法以检查的名义拘留他,斯闻的状态不好,过几天再让他去局里提供口供,最近警局又生了那种事,我爸的徒弟也殉职了,这几天几乎是在混水里搅腻。”
宋泽炀一时间没法捋清事件与事件之间的联系,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有过两分钟不再出声。
“至少现在是安全的,对吧?警方在关口设卡,还生了这么大的事,养父那边应该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宋泽炀看了看手表,“该进场了,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