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我,是我,抱歉……”
斯闻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捡起沾着雨水被泡的烂的猫粮。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虞筱阳抓过斯闻脱下来的湿漉漉的脏衣服,恨不得从他那张金口中多撬出几句话,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展成这个样子,至少他以为伤心的会是自己。
这可不是他能承受的结果,虞筱阳担忧的想。
“等我把药箱拿出来……”
斯闻低头就要在床下翻找已经放起来很久的小药箱,虞筱阳没去拦他,那之后却看见他盯着地板呆,想必是心灰意冷。
“别找了,先去洗澡吧,一起。”
虞筱阳把他拉起来,斯闻只是服从,也不搭话,“我把伤口好好清洗一下,这下你放心了吧?”
……
……
“还好伤的没有很深,不然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还会留疤。”
斯闻一边冲着头一边打量着虞筱阳的伤,“我想把头剪一下。”
“好啊,啥时候?我陪你。”
虞筱阳把淋雨摘下来,为对方冲洗背后的泡沫,他用手指在斯闻脊沟上划了一下,想要寻他开心,“真奇怪,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也是洗澡的时候。”
“忘了。”
斯闻顿了顿,突然扭头,“怎么,你还和别人洗过澡?”
“……不是!”
虞筱阳突然激动,“我只是感觉熟悉,忘了是你说的还是我说过的……我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绝对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
斯闻见他窘迫的模样忍俊不禁,抬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
“别担心,我不会怨她,也不会恨。”
他指着不小心钻进灯罩里的小飞蛾,一阵唏嘘,“真是的,你怎么比我还伤心。果然是小孩子。”
“生了这种事,关心你是正常的吧。如果换做是我,指不定你还会半夜抱着我哭呢。”
虞筱阳看到了冲去泡沫后,斯闻手臂上的疤痕,“你难道就很成熟吗?”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镇定吗?”
斯闻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反问道,指了指头顶的灯罩,“你说,这小虫子跑进去之后还能出来吗?还是说,就是在里边,身躯腐烂,无人问津。”
“出不来了吧。”
“那也就没有谁会记得它喽。”
“没有了吧。”
“那可真可惜。”
“生命是脆弱的啊。”
虞筱阳诚实的一字一句回答他,斯闻听起来极为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