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申长枫已被人抬进屋里,还有人嚷着快找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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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春院。
长曜站在院子最前方,不见怒气缓解半分,脸色不似往日那般温和,呈现出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今日出去的人都在院子里跪着不动。
含镜站出来一步,明知故问道:“今日谁传的郡王命令去三哥儿院子的?”
风清抬头,“是奴婢做的。”
含镜道:“你是内侍省亲选出来的人,在殿下身边伺候也有两年了,规矩你也懂的。风清,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清咬牙道:“奴婢知道假传主子吩咐是大忌。可当时三公子说送去的福袋有瑕疵,让月莹姐姐去瞧瞧,月莹姐姐就带着一个新的去了,久久没有回来。”
“奴婢觉得不对去找人,谁知三公子喝多了酒,手里抓着月莹姐姐不放,嘴里一时叫着魏行,一时又叫着通房等人的名字,他院子里没人去劝。”
“奴婢说了两句,见实在没有用,就去咱们院里叫人,又怕去的人少了,拦不住那些人,就,就借了殿下的名义……”
风清抹着眼泪,心里害怕被殿下赶出去。
长曜脸色稍缓,抬眸看了眼含镜,含镜点点头,“咱们显春院规矩不可乱,你既然知错,那自行掌嘴二十下,以儆效尤。”
这掌嘴其中大有学问,若是派人惩罚,那轻重就看执行人的心意,和主子私下的吩咐。若是自行掌嘴,其实就是减轻惩罚,做给外人看的。
风清也明白其中道理,轻轻点头,在脸上拍出阵阵响声却不疼痛。
长曜亲自下去扶起风清,温和道:“你今日有勇有谋做的很好,只是未免有人拿你做筏子出气,这几日你多陪着月莹别出院子,对外就宣称你被罚了。”
风清眼泪汪汪地点头。
长曜朗声道:“今日出去的人皆有功,加俸三月。”
这才和风清一起去了月莹的居室。
含镜留下来补充一句:“加俸的事不要外传。”
侍卫之一张图欣喜点头,知道经过此事也算是在殿下面前挂了名,日后升官有望了。
稍后,他想起今天跟着出去生的事,立刻拦下含镜,在他耳边小声说起话来。
含镜越听越皱眉,七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深深看了张图一眼。这小子还算机灵,刚被调来郡王身边,就一连办了两件大事,想必马上就会得到郡王的重用,日后大有前程啊!
含镜也不耽误,进房就去看看郡王是不是空闲。
张图没得到嘉奖也不气馁,还在外面傻傻笑呢。能帮到月莹姐姐就很好了,还多得了三月的俸禄,过了年说不定可以在城里买一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