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她。
这点让盛意有些惶恐。
他们接过无数次吻,大部分都带着情欲。
有时候就算氛围到了,象征性地吻几下,最后也会被陈最过分地占些便宜。
但今天不行,盛意生理期,下午还有事,不能陪他在家里闹。
盛意微微偏头,想躲开。
陈最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伸手捏住她精巧地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
属于糖醋鱼特有的甜酸味道。
或许是顾及场合,玉柳别墅好不容易回了主人,佣人也临时从住宅调了几个过来,他们的吻随时都可能被人无意打断。
就这么克制地轻轻啄着对方的唇瓣。
是极为安静地亲吻,牙齿和舌尖都徘徊进退在安全距离,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窗外的花园里突然响起来割草机动的声音,盛意的身体吓得轻轻一颤。
她低头躲开陈最接下来的吻。
陈最根本没尽兴,跟着她低头,还想继续。
盛意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怎么了?”
陈最声音如沙砾般低沉。
盛意害怕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小声地说:
“好累,亲不动了。”
哪有人嫌弃接吻累得?
陈最轻笑起来。
刚才那吻确实挑起来他不少乱七八糟的遐想。
疏解不了,他只好捏着盛意的下巴,装作恶狠狠地问: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点凶对比年少时的陈最简直九牛一毛。
盛意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立刻从他颈窝里出来,直起身子语气讥讽:
“谁敢让你陈少爷这么惯着?”
她无意中叫出了刚搬进陈家时总是对陈最阴阳怪气的那个称呼。
陈最立刻明白她的阴阳怪气,用力捏了捏盛意的脸:
“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还没惯着你啊?”
盛意“啪”
得一下打开陈最的手:“轻点儿,痛死了。”
“娇气包。”
陈最语气奚落,又亲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