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独清道:“师父命我来取灾鱼刀,我急于见侯爷,才出此下策。”
“侯爷,在下琅琊纳兰四,这次给侯府造成的损失,我会全权负责。”
——纳兰孝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人群中,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往越独清身边走去。
卢唐侯面色凝重,也不知是怒还是心虚。
纳兰孝轩走上承台,越独清蹙眉,把他反揽到身后,又对卢唐侯一抱拳:
“侯爷,灾鱼原是我师父封刀时暂时寄存在侯府的,还望侯爷物归原主。”
卢唐侯冷哼一声,道:
“越少爷真是后生可畏,黄口小儿敢烧我侯府,传出去我关盛功颜面何存?”
见他避重就轻,不提灾鱼之事,纳兰孝轩刚要替越独清出口反驳,不想正在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说怎么火光冲天扰人清梦,原来是有人心怀鬼胎,盗用人家的东西不还,招了一把报应火,这样还恶人先告状——实在不雅,太不雅了。”
几人看向承台下的来人:
一身卷云白锦袍,手执乌骨洒金扇,不是云晚眠又是谁?
那卢唐侯见到云晚眠,刚刚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复,反而有些心虚的感觉。
“云晚眠,你来这里做什么?”
卢唐侯问话间,只见他身旁的侄儿关山酒向云晚眠快步走了过去,面上一片欣喜神色。
他未走到云晚眠跟前,已是连叫了三声“舅舅”
。
“舅舅,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关山酒迎上前去,一改之前世故的姿态,笑得甚至有些天真。
云晚眠“唰”
地一声打开折扇,将关山酒拂开,冷声道:
“你有了侯爷做叔父,还要什么舅舅?”
这边纳兰孝轩和越独清听关山酒叫云晚眠“舅舅”
,皆是一惊,想不到云晚眠辈分这么高,竟是关山酒的舅父。
越独清和纳兰孝轩不禁下意识地看了眼与云晚眠平辈的卢唐侯,面容更“成熟”
的卢唐侯似乎感受到了二人的视线,气得胡须一抖:
“你们看本侯做什么?本侯跟台下那老家伙同岁,刮了胡子我比他年轻!”
纳兰孝轩又是一惊,卢唐侯早该过了不惑之年,可眼前的云晚眠面相上最多只有三十来岁……
越独清见小公子睁圆了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不禁觉得有趣,俯在纳兰孝轩耳边,小声解释道:
“武林中人,也有不追求内功精进者,修真炼气多用于养身,鹤童颜的前辈也不少见。”
云晚眠与卢唐侯对视,二人关系好像不怎么融洽,颇有相看两厌的势头。